名言要是不能及时筹措银两,那便要以物抵价,可是柳梦璃早先在松竹馆中的首饰绸缎都留在了那里,仅有的一些积蓄也都一股脑交到了陆传宗的手中,现在可以说是身无长物又有什么东西能够抵给客栈老板的。
再过两天,柳梦璃欠下的客费更多,客栈老板见她拿不出银两来,威胁她说要拿她报官。
柳梦璃在楼子里的时候便时常从姐妹口中听说官府的可怖,又想到如果被抓入了官府,那么一旦陆传宗回来寻她时,又如何能够找到,是以苦求客栈老板宽限。nad1();
客栈老板见柳梦璃虽然一身粗布仍掩饰不了婀娜的身子艳丽的容貌,心中顿时起了邪念,想要以报官相要挟逼迫柳梦璃委身于她。
然则柳梦璃虽然曾经流落风尘却也不是水性杨花的妇人,现在从良随了陆传宗之后,更是暗自立誓谨守妇道,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客栈老板得逞。
客栈老板眼见逼奸不成含恨而去另想办法对付柳梦璃,不久之后便从一个消息灵通的伙计那里打听到了原来柳梦璃曾是杭州城最大的青楼,松竹馆中红极一时的头牌花魁柳依依,自以为抓住了柳梦璃的把柄,心中更是瘙痒难耐,等不及又来诱骗柳梦璃就范,然而柳梦璃却态度坚决。
偷腥不成的客栈老板怒火中烧,暗自前去松竹馆报信。
再说那松竹馆的老鸨,得了陆传宗两千两纹银,兴冲冲的又买了几个标致的雏儿填补到了松竹馆中,原想着借这几个新人让松竹馆的生意更红火一些。
谁知道这些个新买来的姑娘,一个个模样倒是不差,但是终究是没了柳梦璃那股子特有的风情,许多个原本慕名而来的欢客,到了松竹馆见不到柳梦璃的身影便拂袖离去。
这半个月下来,眼见着临近的几家原本不如松竹馆的楼子,像是什么万花楼啊、迎春苑啊,生意一天比一天的红火,松竹馆的客人却一天少过一天。
这么一来可把个老鸨急坏喽,一得闲不是指天骂地的数落柳梦璃吃里扒外忘恩负义不念旧情,就是在怨自己前些日子猪油蒙了心,作价区区两千两便让柳梦璃得了自由,实在是亏了大本钱啦。
现在柳梦璃走了,一时又找不到能够撑得住场面的佳丽,以后松竹馆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就在这老鸨哭天抢地的时候,那客栈的老板却是找了来,初时候老鸨还当是来了欢客,后来才知道来的人并不是来玩的,而是来卖消息的。;
这让老鸨本来刚刚有些舒展的笑脸,一下子又冷了下来,好在这老鸨在欢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没把那客栈老板大棒子撵出去,冷笑道:“哎呦喂,我的李大掌柜啊,奴家这里可不是那杭州府衙门,您啊要是得到了什么惊天的大消息,奴家可不敢听呢。”
李掌柜又如何听不出老鸨言语中的讽刺意味,可是谁叫对方是财神爷呢,那边柳梦璃可是还欠着他的银子呢,就算是把柳梦璃扭送到了官府落了大狱去,他也落不到半点的好处。
可是要是把柳梦璃的消息卖给了面前这王妈妈,怎么算也还是有赚头的,要知道这天底下经营楼子的人又有多少个是身家清白的,别说那柳梦璃本身就是松竹馆出去的,就算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落到了王妈妈手中也能给你攥出油来。
笑呵呵道:“王妈妈,你这可是抬煞我了,要真是那江洋大盗的消息,我就是有命卖也未必有命花啊。”他知道松竹馆这样的地方迎来送往,论消息的灵通未必会比自己那客栈差上多少,生怕老鸨王妈妈生厌,赶忙继续道:“实不相瞒,老李我啊是来给王妈妈你报喜来了。”
王妈妈心想‘老娘这几日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还不知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灾星霉神,正想着寻个日子请人来去去晦气,你这厮倒是瞎了眼还来恭贺。’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