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刘安山将‘暂时’两字咬得极重就是要挤兑这胡公公接茬下水。
哪知那胡公公如若未闻,奇道:“只怕如何?”
开封府尹刘安山叹道:“只怕来日变本加厉为祸更甚,如若真是如此当非蒋公本意啊。”
胡公公脸色拉了下来,拿眼斜着刘安山问道:“那依着府尹刘大人的意思该如何去办。”
话已经说道了这份上刘安山也只能咬牙直说:“依着本府的意思,是希望胡大人能够配合州府将那鬼阴山鬼门关的贼人连根拔起尽数诛除,这些事想来对胡公公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但于河陕一带百姓却是大恩,若能成事必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在场的诸位都有进爵加官之喜岂不大好。”
此时在场的众人都已经有了几分酒意,除却胡公公外的那十几名锦衣卫听到此言更是大为意动,此次南来眼见那鬼门关不堪一击,如能顺手趁势诛除却是功上加攻,想到此处便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拿眼去看胡公公的意思。
这开封府尹刘安山巧舌如簧,若是乍一听到他这个提议,胡公公都不免意动。但他却比在场的诸人都更深知那鬼门关贼人的可怖。
当日遇到的那神秘人在鬼门关也不知是何身份,但却能举手间便放倒了这十几个锦衣卫护卫,胡公公尚有自知之明,那日神秘男子对他重金贿赂又命鬼门关山贼所属退出河南境内,却不是惧怕了他胡公公的‘神威’,若不是那贼人忌惮东厂和锦衣卫的势力,恐怕他们十几人当天便结伴去阴间报到了。此时真和那神秘人鬼门关撕破了脸,对他胡公公却是半点好处也没,说不定还会惹上杀身之祸。
慢慢的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先是用目光压住了那帮蠢蠢欲动的锦衣卫蠢货,只听胡公公阴笑连连开口道:“这才杂家蒙蒋公和圣上眷顾杀散了贼寇解了开封府商道之困,这些贼人被咱家击退四散藏匿的可能极高,便是这些贼人真个齐聚回返山寨,杂家倒想问刘大人一句,开封府可探实了那鬼门关的具体所在?”
刘安山支吾道:“这个本府已经有些苗头,还在……”
胡公公不容刘安山分说步步紧逼道:“杂家还想请问,这天下可是就这鬼门关一处贼寇?”
也不待府尹刘安山回答又厉声道:“杂家和麾下这些锦衣卫是听蒋公的统属呢,还是您刘大人的扈从。”
这句话已经几近诛心之言,府尹刘安山头上已经隐约见汗,说起来这东厂和锦衣卫名义上为皇家直属,实际上除了圣上也就东厂长督蒋精忠蒋公能够指挥的动,即便他刘安山身为开封府府尹官位上远高于这胡公公却也无权指摘调动。
刘安山急忙解释道:“胡大人误会了,本府不敢指挥调遣诸位,只是贼寇势大不得不……”
“哦?”只听胡公公答道“杂家也知道,一府之地事项繁杂。”
刘安山还道这胡公公口气松动,刚松了口气,便见那胡公公紧接着阴阳怪气道:“若是刘大人真感力不从心无能照应一府之地,不若杂家好心帮刘大人向蒋公‘美言’几句为大人分忧。”
这胡公公一番话连消带打,开封府尹刘安山已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再提要胡公公一行出力剿灭鬼门关之事,眼看宾主各怀心思一席酒宴最终草草结束不欢而散。
没几天,胡公公便领了麾下的锦衣卫侍从动身回返京师顺天府找蒋公复命。而既然撕破了颜面,刘安山也不愿多做敷衍,推称身体不适着开封府同知为一干人等送行。
而这面鬼门关一众山贼,自疤脸鬼面在开封府死囚大牢被鞭杀后,九命阎王就得了红莲带来的教主严令,被迫率领鬼门关一众山贼暂时退出了河南境内。
九命阎王和黑脸判官二人得闻三弟鬼面屈死痛断肝肠,两人不敢怨恨圣教和红莲使者,只得将满腔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