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凿子般的凿在了她的心里,剜心般以的疼。
十年,要怎样渡过这漫长的十年呢?
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只是伊渺自己知道,她已经连流下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法院里走出来,严冬已经真正的到了,风刮到脸上生生的疼着。她怔怔的站在街口,在一瞬间她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她从哪儿来,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直到一辆汽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伊伊,你没事吧。我来晚了,刚刚路上出了点事。。。。。。。。”言绍宋从车子上下来,看着伊渺,她有点不对劲,原本她的眼睛非常的漂亮,如同闪着流光的黑水晶般的剔透,这时却如同是蒙上了一层灰一般的,没有了任何的色彩。
:“先上车。”言绍宋拉着伊渺让她坐到了车子上,然后开着车子离开了法院的门口。
宣判不过才用了十几分钟,可真的是快。言绍宋刚刚想张口说话,伊渺却已经开中口:“十年。。。。。。”
这个结果也算是预料之中的,当初他们就以以前的案例做过推算,估计也就是在八年到十五年之间,可是猜想是一回事,可是真正的知道了结果又是另外一回事。
:“伊伊,我们再尽量争取一下。总是有机会减刑的,而且也可以想一些办法我们保外就医。”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言绍宋安慰着伊渺。
这一次他是真的有点的担心她,因为她的状态完全不对。
伊渺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她的身体与思想都是麻木的。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感觉不到心痛,她的灵魂已经钻出了她的身体,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她一直骄傲的前半生不过是个笑话。
她努力的想要过得有尊严,不想屈居于人下。她以为她做到了,在她不用靠金月每个月往她的卡里打钱的时候,当她可以站在董事会上与伊文嘉针锋相对的时候,当她自以为圆满了处理了每一件事情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
可是真的就是一个笑话,她还是输了,输得那么的难看。她不是不够利害,而是她还是不够狠 。她没有办法像雷赫那样的,可以狠到把人逼进死路里,也没有办法像伊文嘉那样的,就算是那个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也养活了她二十多年,可是她还是要毁掉安华。
:“绍宋,我要卖掉安华所有的股份。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撑下去了。。。。。。。。”伊渺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再撑下去了。
人总是要向现实低头的。那些励志的心灵鸡汤般的话,多半是一些空话的,因为已经是山穷水尽了,拿什么来扭转乾坤?
她现在要保住她仅有的一点东西,为了她妈妈,她只能这样了。因为她早就已经 打听清楚了,在里头关押着的人都是要做手工活,一天要做足八个小时,而且做不完倒有很多的麻烦。如果想要免却这一些工作,在里头过得清闲一点,托关系打点,每个月也要往里头寄钱。而且等着妈妈出来了,也有很多用钱的地方,她想十年之后带着她到国外去,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毕竟她的妈妈才五十岁不到。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更何况她也不自私。相信这么做伊敬观如若泉下有知也不能怪她的。
:“这么多的股份,只能从大宗交易里进行了。但是现在你放出这么多的股份,不一定有人敢接盘,因为安华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警察还在调查之中,安华骗保的嫌疑很大,这个让安华的股价如同雪崩一样的一落千丈。
:“不止是股份,房子都要卖掉。还有所有的古董,首饰帮我一样一样的全部都出手,一样都不要留。”伊渺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座椅上,脸上泛着青白色,如同冬日里白里透着青的桔花一样的凄楚。
现在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