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二八佳人,妙龄少女美是美,只是她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娇靥上一片慑人的冷意,不带一点表情,就算是走这种黑道碰见一两个好色的,只瞧那张娇靥一眼,吓也能把那股子邪念吓回去。
蓦地,套车马昂首长嘶,前蹄一扬,立即停住,接着往后便退,那位美娇姑娘车把式一声,叱道:“畜生,你……”
只听一个甜美悦耳的话声自密遮的车篷内透传而出:“怎么了,小琼?”
黑衣少女应道:“谁知道这畜牲发的什么疯……”
目光前凝,突然轻“咦”一声,急急接道:“姑娘,前面地上有个人……”
车内那甜美话声道:“有个人?是……”
黑衣少女道:“不知道,看不清楚。”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那就绕过去吧,别管他了,咱们见得死人还不够多么?”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才待拉动僵绳,这时前面夜色中传来一声低低呻吟,黑衣少女皓腕了顿,忙道:“姑娘,不是死人,还活着。”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是么?”
黑衣少女答道:“我只听见他哼了一声,您没听见么?”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那你就下去看看吧,把车停稳了。”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插好了鞭,停妥了车,从车辕上长身飞掠了下去,好不轻盈美妙。
只见她在前面夜色中蹲了蹲身,很快地折了回,来到了车前向着密遮的车篷道:“姑娘,是个后生,浑身发烫,瞧不出是怎么了。”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补他一下好了。”
居然是这么一句,她说来也竟然轻恰异常。
黑衣少女迟疑了一下道:“姑娘,这后生可不同子常人……”
车篷内传出一声轻“哦!”,那甜美话声道:“怎么个不同于常人法……”
黑衣少女道:“这后生长得很不凡……”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笑道:“小琼,你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见不得好看的了……”
黑衣少女娇靥一红,红得跟车辕上那盏红灯一样。
“不,姑娘,我是说……我是说您该下来看看。”
“怎么?”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还要我下去看看。”
黑衣少女道:“您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车蓬内沉默一下,旋即那甜美话声又起;“你真会折腾人,好吧,让我瞧瞧他究竟怎么个不凡法,竟让你也软了心肠,扶我下去。”
黑衣少女忙应了一声,掀开车篷伸进一只手去。
出来了,失是一只欺雪赛霜,晶莹如玉,柔若无骨的玉手,紧接着是一只雪白衣袖长长的手臂,最后是整个人儿,她一出现,满天星月刹时为之一黯。
那是位绝色少女,年纪二十岁上下,风华绝代,美艳无双。
她,云髻高挽,环佩低垂,穿一身雪白衣衫,在这时候,夜色凉如水,令人有不胜单薄之感。
看见她,也让人很快地想起苏东坡的一句诗:“玉肤冰肌,自清凉无汗。”
她美得动人,美得迷人,美得醉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该是她一双远山黛眉之间,凝聚着一种侵人的煞气,这煞气能让人战栗,也让人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下了车,向前边望了一望,然后问道:“人在哪儿呀?”
黑衣少女手往前一指道:“就在那儿,您没看见么,那白白的一堆。”
白衣姑娘目光往前一凝,旋即道:“扶我过去。”
她好像弱不禁风,在黑衣少女的扶持下缓步往前行去,事实上看她那瘦,但瘦不露骨的娇躯,真有弱不禁风之概。
到了,离马车约摸两三丈远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