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特别是辜无惜,在他的记忆中,梅心一直都是一个温婉敏感的人,话不多,从来也不会大声讲话,更不用说打人了。
阮梅心怒斥了小莲一番后气略消了点,发现辜无惜和阿妩皆讶异地望着自己,立即意识到自己急切生气之下失了态。赶紧伏首于辜无惜面前:“殿下见谅,因见小莲折辱殿下,妾身才一时情急,失手责打小莲,实非有意,若殿下要怪罪的话。妾身愿领责罚!”泫然欲泣的声音中又带着些许害怕。
辜无惜垂眸看了她一眼。叹息声犹如秋夜里飘落的枯叶,带着几分怜惜:“你如此做也是为了我。我又怎会怪罪于你,起来吧,小心跪疼了膝盖。”
阮梅心就着辜无惜地手起了身,发现其确实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方破涕为笑,然这样的笑在看到辜无惜面颊上未干的唾沫痕迹时又冷了起来,有凉如星辰的光芒越过:“殿下,妾身刚才虽然过于激动了些,但小莲折辱殿下却是不争的事实,曲解了殿下的好意,也枉费了殿下的一番心思,妾身认为应交由顺天府处置!”
小莲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要求饶的意思,倒是阿妩瞧着不忍,进言道:“殿下,皇妃所言虽甚是,但妾身觉得小莲也是因为刚刚丧兄,心情哀伤所致,情有可原,还望饶过她这一次。”
辜无惜在阿妩面前驻足良久,尽管近在咫尺,却如隔了一层云雾般,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直至一缕笑意衔在了他的嘴角:“傻瓜,我本来就没说过要怪小莲!”说话间,他自阿妩地手中抽出丝帕,随意拭去颊上的唾沫,然后转了脸,正色对小莲道:“你好生听清楚了也想清楚了,这句话我只问你一次:你想不想替你哥哥报仇,洗雪莫须有的冤情?”
这句话振了小莲麻木的心灵,豁然抬头,直直盯住辜无惜,似想要瞧进他地心里去一般:“你……你说什么?”沙哑的声音激动万分。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再重复。”辜无惜停了一停又道:“不错,你哥哥确实已经死了,但是他直到死都被套着一个杀人犯的罪名,你希望你哥哥死都不瞑目吗?我知道你怨我没能救下你哥哥,但是你也清楚,真正害你哥哥的人不是我,是另有其人,眼下,有机会有能力帮你哥哥洗刷冤情的就只有我一个,你愿不愿与我合作?”
“帮我哥哥洗雪冤情?你有这么好心?”尽管已被说动心,但小莲还是心存疑惑,不明白辜无惜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好心,对他来说,自己与哥哥只是与他素不相干的平民,若不是当日拦了轿,这名高高在上的皇子压根儿就牵扯不进来。
“怀疑吗?”辜无惜淡淡一笑,伸手在崭新的朝服上轻轻一拂,在别人看来他似乎是在弹灰尘,然阿妩却知道。他其实在弹去自己以往不堪地回忆。
“若换了我是你也会怀疑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若不与你说清楚,你也不会真心实意与我合作。”辜无惜背了手缓缓说着:“通过在刑场上地事你也看出来了,我虽为皇子却不得意,连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也敢欺瞒我。所以我需要借你哥哥之事来上位!”
这样的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若辜无惜的设想能成功,那么此事就是一个双赢地结局,小莲地哥哥得以报仇雪恨,辜无惜也能够在朝堂中争取一席之地。
小莲并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她知道若真能如此,那对死去地哥哥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想及此。她痛快地答应了辜无惜的要求:“好!我与你合作,希望你不会骗我!”
辜无惜坦然一笑,目光清澈如昔,恰时一缕自云间透出来的阳光穿过窗户照进了屋子,淡金色的阳光将屋中每一个人地脸一一照亮……
辜无惜乘了绿呢轿子去上朝,阿妩则随阮梅心一起去了明心院,皇子府的规矩:府中所有姬妾每日晨起需前往正妃处请安。
两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