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江兒默言,只是看著沈宣,眉眼清冷。
「他如何了?」沈宣看著床榻上的小阿成擔心的問了出口。
可沈昱卻搖起了頭來,「毒入膏肓,難啊。」
「你不就擅長這醫術?」他看著沈昱有些著急了起來。
可此時沈昱還改不了輕佻的模樣,「你這話說的,我琴棋書畫樣樣擅長,醫術不過就是個業務愛好罷了。」
沈宣冷著臉,「總之,不惜一切,你一定要救活他。」
沈昱不滿的嘆了口氣來,「你當時用這個理由不就行了,怎麼非要當著她的面去維護孟傾城,你也知道,她這個人向來重情重義。」
「朕只是看著她為別的男人擔憂有些煩躁罷了,況且不論如何,孟傾城曾救朕一命,朕應該還她。」
「果然還是恩情,那你就該和她說清楚,你這越說不清楚,她心中越是糊塗,現如今,那孟傾城你準備如何處理?」
「朕會差人將她送去了烏山,至此之後,生死由天。」他冷聲說道,他已經仁至義盡,對她做到該做的了,
也該到此為止了。
終於,他要結束了。
沈昱有些感慨,「其實,江江她」在沈宣的眼神壓迫下,他還是改了口。
「其實皇嫂她她不需要依附別人,她一個人也能做的很好。她要的也不是你視她若珍寶,只是求個真相。」
沈宣默默的點了點頭,「等他醒了之後,朕親自找她解釋清楚。」
可就在此時,宮人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了進來,「陛下,不好了。」
「陛下,皇后娘娘她消失了。」宮人跪在地上,將詔書奉了上來,「娘娘留下這個之後就消失了。」
那個是,廢后的詔書。
心中鬱結,他拿起詔書悵然若失。
他忘了,她始終是她,謀劃在前,成事在後。
還有那封書信,字跡娟秀,「此仗,臣定赴盡全力給陛下一個交代。臣去意已決,陛下切勿阻撓,且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她喚自己臣,她又將自己擺回了曾經的位置。
看樣子她時鐵了心的去打這場仗了。
她雖看似深明大義,可她那倔脾氣也算是隨了她爹爹,她認定的一定會做到底,無論生死。
心中疼痛難忍,沈宣跌在了地上。
「陛下,您沒事吧?」
看著沈宣,沈昱幽幽開了口,「皇兄,你是當真喜歡她嗎?」
現在想來,他待她一直都是不同的,只是這個思緒一直藏在心中,現在才發現罷了。
他不是不喜歡她,而是他不知道他又那麼的喜歡她。
愛她至骨,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
三軍面前,她手拿長戟,著一身戎裝,騎著駿馬與邊虎還有邊易川並肩而立。
終於那位英姿颯爽的邊小大統領又回來了。
她目視前方,眉眼清冷,那骨子裡都透著英氣。
這一戰,必要分個勝負。
「陛下,您沒事吧?」李安著急的侯在一旁。
這又是何苦呢?
沈昱站在一旁,默默的嘆了口氣,「你明明也中了寒毒,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挺到現在的。」
烏山那一回,他以為只有江兒中了寒毒,卻沒有想到他竟也一樣。
只是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忍著,直到今日。
可沈宣就好像全然聽不到他說的話一般,跌跌撞撞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皇兄,你可是要去前方?」沈昱直接問出了口。
他不見回答,可是看樣子確實是這個想法。
可若是他當真去了又能改變些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