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里头的水有多深嘛。你想死,你托累上一家子干什么?”
锦绣侯叶堂敦才转正月便被景帝派了去龙兴之地庆阳祭扫的重任,一去便是整月。待回到京城,不待喘口气,就听到了外头洋洋洒洒的传言。头一样就是锦绣侯夫人不顾国体,哭闹直闯东阳宫威逼太子放弃以叶庭珍为主,出嫁东夷的荒唐事!强压着怒火,回到府中,直冲正院,也不顾屋中尚有儿媳偏房若干,一个耳朵就是摔了上去。
袁夫人顿时就让打慒了,摔坐在地上半天找不着北。满屋子仆妇见状赶紧退了下去,来正屋走动的两个儿媳还有叶堂敦的三房妾室却不知该如何进退,劝还是不劝?叶庭珍第一个便是扑了过去,抱住父亲的衣摆便是大哭:“父亲,这都是女儿的错,母亲只是疼爱女儿,还望父亲看在母亲一片舔犊之情,饶过母亲。”
叶堂敦平素本来极爱这个女儿,可今日看这母女两个一副依然不明白的样子,简直气得咬人。扭头看还呆在屋子里的这几个皆不懂事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头到脚每个都骂了一遍后,摔上门直冲书房去了。书房内早有府中幕僚等候,见侯爷进来各自行礼,侍书上得茶来后,知道主子有正经事要说,全下去了。
“杨先生,你说这事……现在该怎么办?”叶堂敦是如今是皇族中辈份最高的了,在京中更是第一人。只是因为年岁不大,为人又小心谨慎,所以一直以来锦绣侯府不算富贵,却也算平安。可现在……平白被无知妇人扯进这种塌天大祸里,真是要命!
杨谦是锦绣侯府幕僚第一人,留着一缕细小山羊胡,手里常年把玩着一对滚珠。这码子事啊……“侯爷,其实夫人这样做,也并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一来,恕狂生说句无理的,夫人的品行、京中人士都是知晓的,这事听着扰人,可若只推到夫人身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其次,侯爷担心的皇权暗动的事码……原本那一方是有不少胜算的,可是皇上清除后党将局势拉到了一半,新立的这位太子又极是出挑,如今的局面……”
“那个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也不是个好惹的。”这时候倒戈易帜,锦绣侯府怕是倒得更快。
“那就先放只鱼进去,试试水的深浅。一来可以向皇上表个态,说锦绣侯府尚在中立;二来也可以给太子殿下提个醒,以狂生看来,太子殿下好象并不太清楚这码子事。”叶锦天再是良质,毕竟是从民间上来的,皇室许多内幕并不知晓。一时若给他知晓得太多,反而对他开展局势有碍。皇上一步一步棋下得极稳,新太子很是争气。目前……“侯爷不妨去东宫向太子请罪。一来可以往平里抹抹,二来提点一下太子,说族中适婚女子太多,若要根治,不妨早些打发县主们出嫁,才是正理。”
皇家女儿出嫁,牵扯极多。郁王府两位县主可以活到现在,郁王还不是打着拉拢能臣的心思?中山郡王府的态度一直偏向皇室,叶琳华的婚事上太子会不会有所偏向?最后再加上自家小姐……是!夫人捣闹东阳宫是极失体统,可一来是长辈,二来是慈母。两面旗子下,太子殿下若真敢在小姐的婚事上做主意,前面的这场工夫就算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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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关于东宫的消息流传得是益发快了。不过一日,锦绣侯进东宫为夫人向太子请罪的事就传遍了京城。太子态度一如既往的谦和有礼,但却不再象以前那样一昧忍让了。一边表示理解袁夫人的作为,另一边也暗示锦绣侯该好好管教一下自家夫人,免得再度污及宗室门庭。
听说锦绣侯回府后,立即发话把夫人禁足半年,罚抄圣诚仁武威皇后醒事录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出门!
算是温和的处理方式,袁夫人一个人丢脸禁足,却暂时算是把锦绣侯府保住了。至于这后面代表的深义嘛,就见仁见智了。不过这个锦绣侯也真是个诡滑的,才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