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地自顾自走着,任凭身后跟着和尚、茶壶盖和一众侍卫。
走进原始森林,就如同走进另一个世界。
由于天气的寒彻,地面上笼着着浓浓的一层水雾。汀汀袅袅,卷卷片片,如心中萦绕不去的忧郁缠绕在脚下。荡进去,水雾如水般划开,竟然也泛起阵阵涟漪,晕染如波浪翻滚。脚踩在地上,软软的,富有弹性。原来是千百年间掉落的冷杉叶片和松树针叶堆积而成的质感。
这时西方世界传说的女巫吗?
无因远远地感慨着。谁能说不像呢?
修长的身子隐隐约约在白色的缥缈雾气中,卷发随意垂落。黑色长袍愈发显得神秘幽远,净白的脸上饱满的唇殷红得出奇。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串起晶莹的水珠儿,折射着忽明忽暗的眸光。
她在做什么?
黑色红袖中,她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手指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茶壶盖面色冷凝,飞般地冲了过去,激起了卷卷雾气飞蹿着。
千寻轻轻划动匕首,削去了一块皮肉,一块松树的褶皱树皮。
茶壶盖硬生生地顿住了身影,这一顿,居然撞在了肉乎乎的无因身上。这个胖和尚,竟比他的速度还快。
“你们做什么?”千寻扭过头望着紧贴在一起的两人,蓦然间笑了起来,“以为我会伤害自己吗?”说完,自己低头沉思片刻说道,“也对,我今天这个样子就像一个伤心欲绝的怨妇,也难怪你们会这么想。”她脱去了外罩的黑色麻衫,露出里面淡紫色的丝质棉袍。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半透明的瓶子,冲着两个呆愣的家伙晃了晃,“你们看,我是来灌松油的。”
打开瓶口,对准被自己刮出的松树伤口。那里,一滴滴透明黏稠的暗黄色松油滚落其中。
茶壶盖和无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然间发现彼此暧昧地紧贴着,于是,再一次闪电般地彼此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松树的伤口不再流泪。千寻便移动脚步,朝另一棵走去。伸出手,刚想刮去,却看到一个已经割开的伤口出现在眼前。她定定地望着,鼻息灵敏地捕捉到夹杂在浓郁松油香气中的阿末香。那是泛着男性气息的味道,与自己身上混着淡淡馨香的截然不同。
千寻闭上眼,睫毛上的串串水珠沾染在皮肤上,湿润润的。
冰冷的手传来的温热触感,一股力量夺去她的手中的瓶子,对准了松树的伤口接住了一滴滴滚落的黄脂。
“够了吗?”熟悉的声音响起,竟有一丝沙哑。
“够了。”
“那好。”频伽合上瓶盖,轻缓地放回到千寻的衣襟,而后缓缓扳过她的身子,热乎乎的气息停在她的脸颊前,低喃,“跟我走吧。”
“好。”
话音刚落,千寻的身子就像是飞起来一般,穿梭在无边的原始森林中。
“频伽,停下来,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千寻气喘吁吁地喊了起来。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奔跑。两个人在林中荡起了一道蜿蜒的雾之河,它高高地飞蹿腾起,向上空弥漫。
频伽没有停下来,仍是拉着她飞奔着。
天啊!我从来没有这样剧烈运动过,这家伙在报复我顶撞他吗?这是他惩罚我的方式吗?千寻郁闷地想。
“没错,这就是我惩罚你的方式。”终于停下来了,神色如常的频伽笑着说道。
“你、你……”千寻大喘着气跌坐在地,手指指着频伽,可就是说不出连贯的话。
频伽也坐了下来,头枕在她的腿上闷闷地笑了起来。
“你、你还笑?”
“嘘,你看远方。”频伽伸出食指,按住了她还要发牢骚的嘴。
远方?千寻抚着心口的剧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