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到顾浅凝的楼下去。
没上去,也没给她打电话,坐在那里抽烟。天窗打开着,冬夜冷风灭顶刮来,眨眼的工夫车厢内的暖气就全散尽了。连手中的孤烟也擎苍直上,袅袅的往上扩散。
他只穿了衬衣西装,里面连一件保暖都没有加。零下十几度,很快连指腹都冷透了,有些麻木,不得掐灭手里的烟,扔到窗外去。
抬头,看到那一盏灯还亮着,昏黄的颜色。这个女人很奇怪,不喜欢明亮刺眼的淡白宝光,只说那明亮却没有温度,她说她喜欢温暖的东西。
季江然收回目光,靠到椅背上仰首看天。大晴的天,有星星,从天窗上露下来。东一颗西一颗,像是黑丝绒底子上的钻石,闪闪发光,漂亮极了。
世界仿佛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