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这是这几日来,西陵府邸,最为松懈的时候。
莲绛带着狼叔等人已经到了西北门,卷缩在莲绛怀里的阿初像熟睡了的猫,柔软而温暖,漂亮的睫毛落在肉呼呼的脸上,精致如同一个瓷器娃娃。
心中突然一动,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孩子的脸颊,却发现自己带着面具,只得无奈的苦笑。
他转身将孩子交给了狼叔,正欲上前,却有人一下拉住了。
“你知道胭脂去了哪里吗?”
沐色侧身站在莲绛,那紫色的眼瞳里,不惜往日的璀璨绚丽,倒是一种不曾见过的落魄。
他似乎也受了极其重的伤,面色苍白,连带唇也毫无血色,声音亦会被一吹而散。爱夹答列
莲绛侧首,“她不过是不想见得到你罢。”
沐色颤声,“她真是这样说?”
莲绛回头,盯着沐色眼光闪过一丝杀气,“是的。这些日子来,你对她做过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沐色紫色的眼瞳,瞬间失去了光彩。
他双手扣在胸前,那纤细的手指在不停颤抖。
看着莲绛错身离开的背影,他突然想起什么,一个箭步拉住莲绛的袖子,“你……你不是防风。”
面具下的眼底闪过一抹妖冶的碧色,莲绛冷笑,“我的确不是防风。”
沐色脚下一歪,往后退开一步,若非上前将他扶住的绿意,他几乎站不稳。
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生来的华丽,沐色骇然的盯着莲绛的背影,喃喃出声,“莲绛……”
他声音很小,到最后一个字,却化成了无赖的苦笑。
他想起了在来西陵的路上,胭脂置气的情景,想起胭脂不顾风雪从客栈跑去接莲绛的样子。
丝丝悲凉游走过全身,最后都涌向心头,合着方才手十五的一掌,那些疼痛,瞬间扑压过来,似要将心脏碾碎。
这种疼痛,更甚当年他的厉鬼血池爬出来的时候,他只恨不得将心挖出来,方能解脱。
“公子。”
在门口,两个疲惫不堪的侍卫见莲绛走过来,忙躬身行礼。
“你们退下去吧。这里由我看守。”
莲绛负手立在起了雾霭的夜色中。
“公子,深夜露寒,会伤了身体,属下能坚守,还请公子回去休息。”
“下去。”
沉静的声音,带着一丝毋庸置疑的凌厉霸气,两个侍卫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退了下去。
莲绛置身立在了那几千重的门前,这门还镶嵌了铁皮,中间夹着一块巨大的横木,需要将横木取下来,才能将城门推开。
待两个贴身护卫走远,莲绛手指飞出几道气息,门前四个巡逻侍卫截被点穴立在门口。
他回头看向巷子深处,几个鬼狼黑色的身影犹如一阵风一样过来,最后停在莲绛身前。
两个鬼狼屏息取下中间的横木,其余四人手掌皆暗使用内力,打算在莲绛的指挥下将这几千重的门推开。
“轰!”
“轰!”
刺耳的爆破声传来,莲绛猛然回头,朝那声音看去,只见西陵上空府邸上,火光滔天。
“失火了!”
“公子,失火了。”
走到不远处的两个贴身护卫,突然赶回来,朝莲绛喊,“公子,失火……”
他们话还没有开口,已经注意到了,那被取下来的横木,顿时大惊。
“推!”
莲绛厉声吩咐。
几个鬼狼双手一沉,将所有力气都灌输在了手心,沉呵一声,那万斤门发出沉闷的‘嘎嘎’声,开始被推动。
“公子,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