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她如此费心费力地付出,换来的又是什么呢?竟是萧卓然在她咽气之时,满脸嫌恶地嫌弃她死的不是时候,只因为怕她冲撞了他那所谓妹妹的花轿,坏了那虚无缥缈的福气。这等凉薄的态度,当真是可笑至极啊!
上一世的她,实在是太过单纯,太过傻气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还对这些所谓的亲人心存着一丝希望,总觉得他们只是一时糊涂,心底里还是念着亲情的。
可如今细细想来,仅凭一个从外面雇来的市井流氓的片面之词,他们便毫不犹豫地给她定了罪,这样的人,真的能算是她的亲人吗?恐怕,从始至终,他们就从未真正将她当成亲人看待过吧。
她可是镇南王的亲生女儿啊,可死后呢,镇南王府竟连一副简简单单的棺材都舍不得给她,任由她的尸身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到乱葬岗,差点还被那两个无耻又变态的小厮给轻薄了去。一想到这些,萧暮雪就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中满是愤恨与决绝,这一世,她定要让那些人知道,她萧暮雪可不是能随意被他们践踏、欺辱的,曾经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要加倍地讨回来。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新活过来的机会,那过往的那些账,确实是该好好算一算了,那些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屈辱,她定要一一讨回,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萧暮雪正沉浸在这样的思绪中时,就瞧见秦芷兰大大咧咧地推开门,和那个一脸猥琐的市井流氓一同走了进来。秦芷兰刚一进门,便习惯性地用手帕捂着口鼻,那副嫌弃的模样仿佛这屋里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正端端坐在桌子旁的萧暮雪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惊讶得连手中捂着口鼻的帕子都差点掉落在地。她的目光慌乱地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再看到那已经被茶水浇灭、不再冒烟的香炉时,眉头瞬间紧紧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发现了?所以,你没有中迷药,哼,倒是小瞧你了。”
萧暮雪却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不屑,冷冷地回应道:“想给我下药,下辈子再来吧!就你们这点小伎俩,还想算计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秦芷兰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透着浓浓的不悦与狠厉。随后,她像是有些心虚,又像是为了壮胆,悄悄地靠近了那个男人几分,压低声音问道:“这女的,你能制服吗?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误了我的大事。”那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势在必得要让萧暮雪在此处栽个大跟头。
那男人听闻秦芷兰的话,先是大大咧咧地看了一眼萧暮雪的手,目光在那双手上停留了片刻。只见萧暮雪的手宛如柔荑一般,白皙娇嫩,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泛着柔和的光晕,而虎口处更是光滑平整,没有丝毫茧子的痕迹。
他心里当下便有了定论,断定萧暮雪就是个养在深闺、娇生惯养的女子,定然是不会什么功夫的。想到这儿,他顿时底气十足,胸脯一挺,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这种娇滴滴的女子,再来两个,也不在话下呀,姑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在他心里,这样的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嘛,只要他待会儿扑过去,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她一个弱女子,孤立无援的,又能有什么法子,还不得乖乖地顺从了他呀。说不定啊,到时候被吓得惊慌失措,还会按照他的那些个龌龊要求,哭着求饶,叫得那声音别提多好听了呢。
更何况,眼前这位可是镇南王唯一的嫡女啊,身份尊贵无比,平日里那都是高高在上,让人只能仰望的存在。若是能让她在自己身下化身女奴,任他摆布,那这事儿传出去,得多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