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处,一座歌舞升平的宴台上,有女子起舞,身段婀罗仿若天仙。
“这是?”我回头看见酒槽鼻老头递给我一封信件,那上面是一张邀请信伐。
“这是老儿从一位老爷身上捡到的,公子,何不去看看,一睹美人风光。”说罢,就自顾自的,往桥那边走去。
待到酒槽鼻老头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低头,看那手中信伐本想着随意丢了去,但脑子里却想的是另一个身影。
深吸一口气。
“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我在人群中跻身向前,耳边听着远处宴台上琴师奏乐已经开始渐入佳境。
远处的金鱼龙船上,烟火依旧,整座城的人都在今晚陷入到一种迷醉的情绪里。
穿过拥挤的人群,在一众烟火气中找到了宴台的入口。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刚要迎来,就见我举着手上的信纸连忙道“这位爷,您慢点,小心路!”
我却是不看他们,耳听得琴师已经演奏到了高潮,舞曲马上就会结束,心情却不知为何开始变得焦急。
楼梯旋转着向上,从两侧空出的楼台不难看到,又一束火花升上天空,整个江面都被点亮。
我看见满座冠盖,无数豪客纷纷举杯喝彩。
也许是奔跑太快,也许是情绪紧张,也许还有很多的也许。
当我站在舞台的入口处,看到那背对我的身影,在锦绣衣裙下,那人面朝江畔维持着双手撑天的动作。
那很像是来自西域,来自古老的一条被风沙掩埋的世界里走出来的画。
我走上前去,摇晃着的身子随着登台而愈发坚定。
无数夜晚里,我都在这样的场景里重复又重复,像是一场不愿醒也不肯停的梦。
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你与那曾踏破我山门的女人又是什么关联,前世今生,今生来世,我与你又为何冥冥中会再相见?
就在她即将转身的那一刻,音乐戛然而止。
我眼眶湿润,看着头顶枝丫上枯老的藤蔓,抹了抹眼角起身却见师姐早已起了个大早,现在正在那煮着东西。
我看着她,又看了眼头顶太阳,笑着问了句“昨晚我还好吧?”
师姐摇了摇头,她似乎话很少,只是说了句“昨晚,我把你怀里的东西给封印了。你不必向我解释它的来历,我不感兴趣。”
或许,这就是女人吧。
我如此想着。
从祈福镇出发,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走上不多时就算彻底进山。
已是初秋时节,山道上不见红黄之色,反而如那夏天般郁郁葱葱。
师姐解释说是,山中灵气阴郁,凡植物者,受其裨益。
在路过一个隘口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个小屋,里面有两守门的士卒。
“这地方还能有官兵?”我抬头,却明白自己好像问了个不该问的蠢问题。
“干嘛的?”那官兵询问道。
师姐答道“我二人乃青城派弟子,师傅令我二人来此处寻灵草,还望二位通融一下。”说着,就递过去一张纸令和二两银子。
我看着那士卒只瞅了那纸令两眼,随即掂量了下塞过去的银子直接揣兜里,摆摆手示意我们进去。
“这么随意的吗?”我和师姐走远后,这才回头看了眼那形同虚设的隘口。
师姐却指着不远处的方位对我道“那些不过是防止凡人进入,而那些才是这个地方真正的关口。”
我循着师姐手指,看见不远处的小土坡上插着面旗子。
我在书上见过,此旗乃是镇魂幡,所需工艺不算复杂,但需要放在极阴处晾晒许久,攒够阴气才算成功。
“这些是防止山里阴魂往外出的,一面面镇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