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樣豁出了命來保護他。
他的胳膊上,到今天似乎還殘留著她鮮血的灼熱,那股熾熱一直烙進靈魂深處,再也忘不了。
她對他,實在是……非常好的。
他都知道的,她嘴巴硬,不會說軟話,臉上的表情也很冷酷,很不討喜。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毫不猶豫地可以為他去死,即使嘴巴上不讓,卻什麼事都順著他,寵著他。
為什麼呢?妖之果偏偏在她身上,如果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哪怕要他放棄之前的一切,也寧願成為一個同樣平凡的男人一輩子和她相守。
生平第一次,他這樣痛恨世間的一切。
&ldo;以後,別對我這麼好了,拜託。&rdo;
他低聲說著,哪怕心裡再痛苦,也不會在表面泄露出一點。
淨砂摸了摸他的額頭,奇道:&ldo;你沒發燒啊,在說什麼胡話?誰對你好了?快給我洗碗去!從昨天晚上賴到現在,以為你耍乖我就會不計較嗎?!&rdo;
他有些失笑,將她放了開來,低頭看了她一會。
&ldo;你要再這麼寵我,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rdo;
他飛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嘻嘻笑著躲開她惱羞成怒的巴掌,竄去廚房一邊大聲唱歌一邊嘩啦嘩啦開水洗碗。
&ldo;死色狼……&rdo;
她喃喃念著,惱怒的神情漸漸消失,演變成甜美的笑。
可以一直這樣維持嗎?這種小小的幸福。
一個人要獨自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很容易陷入孤獨的旋渦里出不來。
所以,男女才會結合,所以,人們要群居。
她,是不是已經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呢?
每一次出完任務回家,想到那個小小的屋子裡有心愛之人等著她,裡面充滿他的氣味,她就會有一種洗盡疲勞的溫馨感。
幸福,或許就是這種平淡又恆久的感覺吧……
她還要渴求什麼呢?
許諾的燈影牛肉剛吃完沒一個星期,家裡收到一封信。
信封是很古老的油紙,上面毛筆龍飛鳳舞地寫著收信人姓名和地址,最後的落款是一個&ldo;王&rdo;字。墨香四溢,顯然是上等的墨汁。
信是澄砂先收到的,她立即就看出那是師父的筆跡,動也不敢動,晚上淨砂和加穆回來之後,直接交給了他們。
淨砂抖開信紙,那是很古老的名貴宣紙,專門用來寫信的。
師父似乎對現代的事物接受能力不高。
信紙上豎著寫了幾句話。
『茲有xx市郊區夢蘭村,村中常發生失蹤案件,疑為妖物作祟。你與加穆二人速去解決,三日內到達。為師有要事在身,無法前往,謹慎謹慎!』&ldo;夢蘭村?不會吧,是鄉下?&rdo;
加穆往嘴巴里塞著小番茄,將信從頭看了一遍,無聊地丟在一邊。
淨砂將信拿過來,輕道:&ldo;鄉下妖物更多一些,畢竟那裡清淨。如果是有人失蹤,或許又是一個會吃人的妖物了。&rdo;
加穆哼了一聲,&ldo;連酬勞也不說,難道要干白工?我可不認為老頭子會給我們什麼豐厚的酬勞!&rdo;
&ldo;加穆!&rdo;
淨砂皺眉,他說話越來越沒上沒下了!怎麼能這樣對師父不敬?!
他聳聳肩膀,&ldo;好好,我聽你的,誰讓你是我心愛的老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rdo;
&ldo;既然師父的意思是希望我們早點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