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口说无凭之事,实难让众人相信。
何况她与卫慧、杨挚遇害的血案究竟是否有关犹未可知,在水落石出前,他亦不愿将欧阳霓卷入漩涡之中以免错冤朋友。
当下他略微思忖,沉声回答道:“是我的!”
伍端亮红的脸庞上阴沉似水,追问道:“那它为何会出现在我掌门师侄的尸首上?”
小蛋被他洪钟般的喝问声震得两耳轰鸣,深吸了口气平静道:“我也不知道。”
雷不羁昨日蒙小蛋相救,对这少年甚有好感,禁不住为他开脱道:“你好生回忆一下,最近是否有将九雷动天引借给别人或无端遭窃?”
小蛋情知雷不羁在暗中维护自己,心中一暖道:“如果我说了实情,欧阳姑娘就成了疑凶,说不定还会以为这事是我师父在幕后策划指使。”
他正想着,停云真人已喝问道:“说,卫姑娘和杨掌门他们两个是不是你杀的?”
小蛋心头不由自主地一紧,回答道:“不是我。”
观止真人冷冷一笑道:“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总不会是这九雷动天引自己轰进杨掌门的后心吧?”
小蛋无言以对,静默了一会儿后缓缓道:“请诸位给我一个月的期限,晚辈定会查出杀害卫姑娘和杨掌门的凶手。”
钟南山摇头道:“怕就怕一个月后你已溜之大吉。咱们想要找你,只有上忘情宫。”
观止真人一拍桌案:“小蛋,事实俱在,不容你不低头服罪。说,你为何要杀害杨掌门和卫姑娘,是否受了叶无青的暗中指使?”
“啪!”冷不防有人将几案拍得比观止真人还响三分,震得大厅嗡嗡回荡。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始终未发一言的年旃满面怒容、须发皆张。他冷厉的目光拂过右首正道一众耆宿,骂道:“混蛋,都他奶奶的一堆老糊涂!”
观止真人勃然变色道:“年旃,你嘴里不清不楚的是在骂谁?”
年旃横眉冷目的冲他哼道:“老子爱骂谁便骂谁,难道还要先请示过你?就在昨日,这娃儿为了拦住灭盘老贼入洞扰我清修,不顾性命的与他厮杀,被打得头破血流都不肯让开半步。
“这样的少年,会从背后突施冷箭杀死与他无冤无仇的越秀掌门?会当面一剑害了身怀六甲的孕妇性命?说出来哪个会信?老子明知这事蹊跷,听人胡说八道乱放屁若还不骂,这日子还不活到狗身上去了?”
几句话直气得伍端等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偏又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辩驳。
观止真人按捺住怒气,冷然道:“那依你之见,凶手是谁?”
年旃一翻眼道:“这老子可管不着。总而言之,在我南荒的一亩三分地上,谁想动小蛋一根寒毛,先问问老子的九宝冥轮答不答应!”
停雪真人气急败坏的道:“年老魔,你这不是存心搅局庇护凶手吗?”
年旃满不在乎道:“是又如何?格老子的你捱上两下化血轮试试,能活着喘气就算祖上积德,还能从床上爬起来一连杀了两个人,当我年旃是傻瓜吗?”
停云真人摇头道:“年老祖你这是在强辞夺理。假如小蛋真无力杀害杨掌门和卫姑娘,又为何能在一夜间逃出数百里外?”
商杰叫道:“我早说了,小蛋是被一个青衣人挟持到那小镇上的。商某找到他时,小蛋兄弟正独自一人往滴水石林的方向回返,却连走路也是无力!”
观止真人嘿嘿笑道:“难保他没有帮凶,说不准便是叶无青。所谓的青衣人也好,万劫天君也罢,不过是他为了遮掩事实而编造出的谎话。”
雷不羁哈哈大笑道:“有谁在说谎时会把自己跟万劫天君牵连在一起?总之你们不信他的话,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