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轻轻咂动了两下舌头。罗羽杉此刻一颗芳心已毫无保留地牵系在小蛋身上,见此不由得诧异道:“你的嘴里受伤了么?”
小蛋摇摇头道:“不是,我是突然感到嘴巴里有一股甜津津的味道,像是刚才吃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罗羽杉大羞,不依地在他怀里扭动娇躯,低声道:“你坏死了,怎也学人家油嘴滑舌?”
小蛋愣了愣,道:“是真的。奇怪,是什么东西呢?”
他凝目四处寻找,终于看见自己原先倚靠的冰壁上方有一处下凹的破裂缝隙,应是他用脑袋撞开的。打从里面露出一截卷曲的明黄色物体,像是一条盘起的长虫。他惊异之下扬手凌空一摄,那卷物事晃了晃落入了掌心,居然是大半截中空茎管,被撞碎的豁口上,还凝着一小滴深黄色的黏稠液汁,气味和小蛋嘴里的一模一样。“这东西多半是随着雪崩一块儿坠落下来,被掩埋在了冰窟里,却又教我无意间撞裂。我先前昏迷时,里面流出的汁液刚好滴进嘴里,稀里胡涂地便喝了下去,也不晓得是否有毒。”
想到这里,小蛋又试着运转了一圈体内真气,并未发现丝毫异状,随即哑然失笑:“就算有毒,我本也没多少天可活了,白操心它作甚?”
罗羽杉知小蛋适才并非有意调笑自己,羞意渐去,也凝目打量这半截奇异的茎管。可任她家学渊源,又受苏芷玉数年倾力教诲,也不识此物,惊愕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蛋怕她又要担心自己中毒,顺手将茎管收入怀中,道:“我也不清楚,等出去后再请教曾婆婆吧,也不知他们现下怎样了?”
孰知胸口一沉,只觉得罗羽杉滚烫的俏脸又贴紧在他的衣衫上,只低低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小蛋一呆,低声唤道:“罗姑娘,罗姑娘──”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如火炭。原来罗羽杉本就伤重未愈,经过方才的大喜大悲和剧烈运动,娇躯再受冰窟里的寒气侵蚀,顿时不堪承负,发起了高烧。如今心神一松,再也坚持不住,倚靠在小蛋的怀里昏昏欲睡。可小蛋身上并未携带疗伤的灵药,虽猜想罗羽杉身为南海天一阁的弟子,多半会随身带着师门的冰莲朱丹,但总不好意思将手伸到她衣衫里去摸索。当下左掌一贴罗羽杉后心,一股精纯的真气汩汩绵绵注入她的体内。罗羽杉昏沉沉中感到自己像沐浴在温泉里,驱散了体内的寒意,全身懒洋洋地甚是受用,连伤痛也减轻了许多。她勉力睁开眼睛,看见小蛋正为自己运功疗伤,心中甜蜜道:“你别太累着自己,我的伤不打紧。”
小蛋只觉自己将真气输入罗羽杉体内后,丹田毫无匮乏迹象,反似能越用越多,无穷无尽,也暗暗称奇,微笑道:“我没事,妳身上可有冰莲朱丹?”
罗羽杉点了点头,吃力地从袖口里取出小瓷瓶,却怎也拔不开。小蛋接过,用拇指顶开瓶塞,倒了一颗在她的樱桃小口中。灵丹化作一股清凉甜润的津液,顺喉而下,罗羽杉的精神为之稍振。小蛋安慰道:“妳再休息一会儿,回头咱们再设法出去。”
罗羽杉嫣然一笑道:“这里挺好的。就咱们两个,没人打扰,我反而舍不得离开了。”
小蛋将瓷瓶放回罗羽杉的衣袖里,点头道:“好,我便在这儿陪妳。”
罗羽杉玉颊一红,微微羞赧道:“我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儿太自私了?那位尹仙子还有鬼锋先生和小龙在外面找不着咱们,一定很着急?”
她迟疑了一下,声音如蚊蚋般又道:“还有那位欧阳姑娘,她?她也很着紧你。”
小蛋怔了怔,不明白罗羽杉为何会突然提起欧阳霓,便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欧阳姑娘对我关怀备至,又屡有救命之恩。其实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很是可怜,往后需得更关心她些才是?妳说呢?”
他等了半天,却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