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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含泪活活饿死……”

混在人群中的李云锡:“?”

这段慷慨陈词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那群演直接把李云锡当日在舟中的整段台词复读了一遍,末了哭嚎道:“草民一家是活不下去了,若是再增税,唯有割去脑袋,以这一碗热血供养圣人了!”

哐哐哐磕头。

李云锡:“……”

周围的百姓个个听得热泪盈眶,加入了哭喊的队伍,远处还不断有人赶来,将夏侯澹回宫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夏侯澹满脸狼狈不堪,一双拳头攥得咔咔作响,忽然扇了侍卫一巴掌,嘶声道:“废物!快把户部尚书捉过来!”

户部尚书在全城百姓的围观下跪到了夏侯澹面前。

夏侯澹:“为何要增税?”

户部尚书:“……”

那不是你自己批的奏折吗?户部尚书哆哆嗦嗦地将奏折内容复述了一遍,幸而有些脑子,没敢提皇帝尽孝的事,只说是自己的意思。

夏侯澹理直气壮道:“所以增税是为了造陵寝?那国库里原本用来修皇陵的税收呢?”

户部尚书噤若寒蝉。

夏侯澹:“带朕去看,今日必须给……给百姓一个交代!”

片刻之后,户部尚书冷汗淋漓,哆嗦着手打开了一间钱库的大门。

夏侯澹直直立在门口,僵硬良久,突然间仰天大笑,癫狂道:“钱呢?朕的钱呢?!”

周围宫人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夏侯澹目露凶光,左右一看,又劈手夺过侍卫的剑,朝着户部尚书大步走去。

户部尚书当场尿了一滩:“陛下!!!”

“陛下——”安贤迈着小碎步跑来,“右军章将军急奏,说是……”

他凑到夏侯澹耳边,夏侯澹却不耐烦道:“大声讲。”

安贤:“说是军饷发霉了。”

夏侯澹扔了剑,接过他手中的奏折,展开扫了两眼,将它一把摔在户部尚书脸上:“他们威胁朕,说是今年的军饷再不加量,恐怕军马将无余力护卫边疆。”

所有人都知道,那几个将军基本上都是端王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皇帝施压,自然是因为听说了户部要加税,要求分一杯羹。

夏侯澹踉跄了一步:“好,好啊。所有人都来找朕要钱,国库却是空的。这江山差不多也该改姓了!”

户部尚书终于尿完了,整个人很平静:“臣该死。”

夏侯澹却没再去捡剑,喘息片刻,疲惫道:“此事朕要找母后商议。”

另一边,太后也听说了今日的闹剧。

她多少有些心惊:“国库这样空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没带过兵的人,终究还是怕那些兵痞子的。一边忌惮着他们,一边却又依赖着他们的保护。

“那些武人想法简单,为今之计,还得先喂饱他们。”太后扶了扶镶金嵌玉的簪子,笑道,“让户部想想法子,拨些补给过去吧。”

心腹道:“那陵寝的事……”

太后望着自己红艳艳的指甲:“难得皇帝有孝心,陵寝自然也是要建的。”

御花园里,张三那个所谓“双龙戏珠”形状的花阵已经种好了,不日便会开花。

挥退宫人之后,他又自己提起铲子,往那“珠”的下方泥土里埋了一只盒子。

他在盒子里藏了张字条:“如果你是同类,留言给我,我想与你见面。”——用的是简体字,从左往右书写的。只要是穿越者,看一眼就会明白。

花期未至,张三已经开始每天找由头去附近徘徊。

当然,泥土始终没有被翻弄的痕迹。

夏侯澹回头对庾晚音复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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