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
阿白:“?”
庾晚音:“对了,北叔、阿白,计划你们已经听过了吧?”
专心吃饭的北舟这才抬起脑袋:“放心吧,这几日我都在特训这小子。”
阿白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了,又系上黑面巾,笑道:“如何?”
饭后,北舟又把阿白拉去角落里,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拉开架势开始套招。
北舟:“你刚才挡了。这些地方不能挡,再练练,得练得烂熟于胸才行。”
阿白:“挡了吗?”
北舟点头,比划了一下:“胳膊收了。”
“本能,本能。”阿白大言不惭道,“人太强了真是麻烦啊,高处不胜寒。”
北舟:“?”
北舟抬掌:“再比一场?”
阿白迅速转移话题:“说起来,那疤脸什么时候去抓?”夏侯澹坐在一旁,把他们当武侠片欣赏:“不着急,等他自己出宫时。”
北舟收了势:“澹儿,吃饱了么?叔去给你们切个瓜吧。”
“我去吧。”庾晚音转入冷宫后头简陋的小厨房,抱起一只湃在冰水里的西瓜。
夏夜暑气未消,草木横生的小院里蝉鸣阵阵,偶尔还有流萤划过。庾晚音将西瓜切块装盘时,阿白溜了进来:“娘娘。”
“我现在不是娘娘啦。”
阿白眼睛一亮:“晚音?”
“……”
庾晚音知道江湖人作风放恣,始终没把他这略带轻佻的、嬉闹一般的调情太放在心上,随手塞了一盘西瓜给他:“多谢帮忙。”
阿白:“……”
庾晚音开始切第二盘:“你们练得可还顺利?”
“三天应该能大成。”阿白托着盘子望着她,“晚音,这件事办成之后,我就该走了。”
庾晚音愣了愣:“这么快?你不是奉师命来保护陛下的吗?”
“端王盯着,我不能再出现在你们身边。”
庾晚音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原来这家伙是来告别的。庾晚音停下动作,端正了一下态度:“嗯,那你想好了要去哪儿吗?”
“陛下有别的任务给我。”
“任务?”
阿白挤挤眼:“现在还不能说,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那就是秘密任务了。
这才没共处多久,夏侯澹居然信任此人到如此地步了?庾晚音有些不可思议。
她心中想着回头得去问问夏侯澹,忽听阿白问:“或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庾晚音:“……什么?”
“我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阿白收敛了跳脱的劲头,一字一顿,说得无比认真。
昏暗的陋室里,他的双眼亮如星辰:“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天上的云雀,不该被困死在这四面宫墙之内。能想出这一个个的计划的人,该是何等性情灵动,自由不羁?这样的人只要离开这里,江湖路远,何处不可高飞?”
庾晚音猛然扭头看了门口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知道自己在哪儿吗?你在皇宫里,拉皇帝的女人跑路?”
“不用跑路。只要你点头,陛下那边自有我去说服。”
庾晚音简直惊呆:“你还想说服他?”
“我有他必须接受的理由。”
庾晚音:“……”
这人别是疯了吧。
尽管觉得无稽,她还是有几分感动:“无论如何,谢谢你说这些。”
阿白听出了其中的拒绝之意,瞬间蔫了:“别急着回答,求你了。”
庾晚音哭笑不得:“阿白,你这样的英武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