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盯了顾时一会儿，接着就又继续问了下去，“家住哪儿？在哪儿上学？”
“新苑小区A幢508室。在四中上学。”
刑警再次皱眉，又问道：“身份证号。”
“1357 ”顾时不假思索地报出一行数字。
不用刑警示意，另一边的刑侦人员，已经将身份证号输入了电脑查询信息。
因为不到十六岁，所以顾时尚未领取身份证。于是，户籍信息上，也只是显示顾时的户籍，而没有照片。
但是查到的户籍信息，已经足以让在场的刑警们吃惊了。
“你为什么会在现场？”
终于问到实质问题了。
顾时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我在银行门前休息，那群人拿枪打我，打碎了我的东西，还朝着我开枪。然后他们开车跑了，我就开车追上。后来他们到了一个巷子里，换车。我从落后销毁面包车的人手里，夺了枪。他们朝我射击，我就还击，自卫。我是正当防卫的。他们没打中我，我打中了他们。就这样。”
顾时特别强调了是那些人先朝她射击的，更是多次强调了她是在自卫，正当防卫。只不过，那群歹徒水平不够，没打中她，反倒是被她打中了。于是，就这样。
听完了顾时的回答，刑警们面面相觑。
冯海显得有些焦躁。忍不住也开口问道：“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人，怎么能干掉他们？”
顾时皱眉，疑惑地看着冯海，“为什么不能？”
“……”冯海顿时被噎住了，瞪着眼盯了顾时半响，接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说道：“那好，你说说你是怎么干掉他们的？仔细点。”
顾时有些不耐烦了，但考虑到，那种状况以这个时代的人的体质来说，确实难以做到，所以她还是解释了：“最前面那辆车上的人已经发动车子开始加速了，如果稍等一下的话估计枪的射程就达不到了。所以我在第一时间打中前面那辆车的油箱，一次性解决掉四个。然后是后面那辆车。”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时有些迟疑。因为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会放着最简单的直接射击油箱爆掉车辆将歹徒一网打尽的方法不用，而是费力地一枪一枪干掉歹徒们。
当然了，后者与前者对她来说的区别只是，前者只用一枪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是后者她用了三枪。至于说危险程度，那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只是一个更简单点，一个稍微麻烦一点。
顾时丝毫没有将人质的因素考虑在内，她正在想着要在呢吗解释她放着简单不用却要去自找麻烦时，冯海已经帮她给出了理由。
“第一辆车你直接爆了油箱干掉四个。而第二辆车上，因为有人质在，所以你不能直接爆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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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辆车上，因为考虑到有人质，所以你没有直接一枪打爆油箱，而是不顾自身安危，选择了那么危险的方法解救人质？”
冯海的目光从锐利到复杂，再到深沉，却始终都不平静
直到现在，他回想到刚刚进入现场时所看到的场景，还是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