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颤抖的手指几次欲解开那被点的昏睡|穴,却又几次缩回,不知道会看到怎样的大哥,让岳瀚的心里满是挣扎,昨夜的大哥那即将崩溃的脸到如今他依旧心有余悸。
方生死死前的那九个字分明是在告诉他,所有关于大哥的秘密都被他书在武林志中了,他是不是该先去一趟香山筑?
岳瀚陷入犹豫之中,李怜花却陷入了十年不曾回想过的梦魇之中,以为早被遗忘了的过去,竟然无声无息的潜回了他的梦里,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却无力让自己醒转,眼睁睁的看着少年时的自己拿着剑在浴血奋战之中,而他只能是个旁观者。
这是他进入雁荡山魔宫的第几天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一路上鲜血不断,到底杀了多少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了,杀人杀到手都软的感觉原来是那么的糟糕,人的性命到了这里就变的什么都不是了?突然间他对自己多年来除魔卫道的决心有些动摇了起来,也许他根本不该来这里,一路上机关重重,箭林毒雨不断,鹅黄的公子衫早就染上了许多血污,幸好自他半个时辰前进入这条甬道以来,一个敌人也没见到,只是这条甬道也未免太长了一些,这么久的时间还没走到尽头。
李怜花一直拦在少年的自己面前,不断的用力冲他喊道,‘不要再往里走,停下!’他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却无力阻止,他说的任何话,年少的自己都听不见,不想再去面对那不堪的一幕,可是发现自己的腿不受控制的跟着少年时的自己往前进。
甬道尽头的那道石门出现在眼前时,李怜花的泪水也先一步流下,悲哀的自己、淫荡的自己、低贱的自己、残喘的活下来的自己,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坦然面对,“不要进去!求你——”
话落时,那石门已被推开,不可逆转的命运再一次袒露在李怜花的面前,提醒他不许忘却——
粉红色的绢纱罗帐里一对对身体交相缠绕,中间的石台上衣不避体的少男少女旖旎的歌舞风光,情欲散发着浓浓的诱惑,催生着糜烂任满室飘散。
年少的李怜花面红耳赤、进退两难,单手握剑的他像是个傻瓜,被完全隔绝屏弃在外,鼻息间不断吸入浓郁的香气,眼睛里竟然开始出现幻影,几曾想过闯过重重机关后,见到的竟然是这番酒池肉林、春色无边的场景?
一条冰冷的身体从背后搂抱住他的时候,内心分明要反抗挣开的意念竟然完全指挥不了自己的手脚,手中的剑也在越来越沉重中,滑落于地,未发出半丝声响,惊慌失措中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已是来不及了。
浑身软绵绵的,连声音也发不出半分,身体的触感却加倍的敏感了起来,那冰冷的双手缓慢却强势的解开了他的腰带,除去了他的外衣,年少的李怜花拼命的想要挣扎,想要呐喊,却什么也做不到,他甚至连身后的人长什么样也看不到。
而站在他面前的李怜花却早已泪水满面,撕吼、怒骂都无济于事,除了泪水和无力,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就站在少年的自己面前,看着他的恐惧和挣扎,也看着他身后给他制造了恐惧和梦魇的男人,颤抖的不能自已,蒙住自己的眼睛,即便不去看不去想,那些场景依旧如画卷般展现在他面前。
接着中衣,亵裤一一落地,转眼间少年的李怜花便已赤裸,背后光滑冰凉的躯体完整的贴上他的后背时,他分明感觉一股恶心反胃和莫名的战栗,这是一具男人的躯体,低的不像是活人的体温,完全赤裸的抱着自己,即便对情欲之事一无所知,少年的李怜花也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搂着他的那双手慢慢的在他胸膛上轻滑抚摸,指间带动的每个弧度都让少年的李怜花更惨白了容颜,却无力让自己的身体远离身后的人半分。
接着被推倒在地上,落地的瞬间丝毫未感觉到疼痛,才发觉地上竟然铺了厚厚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