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耍了什么手
君设阳同情地看着他,就像看待一个不知道自己已经疯了的疯子。
“你不如扪心自问吧,我真的伤了你的腿?”他冷静地说道,“那个腿伤是我所为,抑或是你不愿承认失败,而平空捏造出来的谎言?”
下手的轻重,他向来拿捏得很准;比武点到为止,他没有废人武功的意思。
当年他只打落了骏武小王爷手中的剑,但他却一跛一跛地下擂台,君设阳早已清楚,这是个自尊心过度强烈的人。
他不肯承认技不如人,也不肯面对自己失败的真相,反而以微瘸的走姿无声地昭告着:之所以落败,只因为早已受伤!
不断地为失败找借口,不断宽容自己的失误,骏武小王爷根本不愿意睁开双眼,看清现实!
被戳破了谎言,他恼羞成怒。
“这些年来,我一直闭门练功,为的就是再胜你一场。”追求胜利的心,已经让他把君设阳当作惟一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除去他,他便心头大乐,“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望着那双几近疯狂的眼神,君设阳知道,多说无益。
既然他要雪耻,就痛痛快快地给他一个雪耻的机会:“你出招吧!”
长刀出鞘,骏武一跃而上,铿锵一声,兵器在静阒的夜里擦撞出火花。
他所发的每一招都是至阴至毒,无不以取君设阳性命为第一优先,利刃所卷起的长浪流连在他的颈侧、心口,誓言要他流光最后一滴血。
君设阳只是以些微的动作,便轻易避去危机,铁腕上抬下沉,喂了二十余招,骏武再度被迫甩出长刀。
铿!长刀划破空气,水平疾速地掠过眼前,没入参天古木中,尾端微微颤动。
胜负已分——
“这怎么可能?”骏武诧异不已,剧烈颤抖的模样,显示他不敢置信,“我另拜师父,学习必杀剑招,怎么可能敌不过你?你又在暗地里耍了什么手段?”
失败横逼在眼前,他依然拒绝相信。
“什么手段也没耍。”君设阳轻描淡写地说着,把胜负看得淡然,“无巧不巧,功力胜过你一筹罢了。”
听到他这番话,骏武小王爷更恼火了,仰头长啸了一声,却让君设阳快指如风,点住了运功行劲的三大穴道。
“你做什么?”骏武小王爷一掌拍开他,却发现掌力不若从前。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绵软无力。
“只是让你偃旗息鼓、修身养性一阵子。”
“叫我修身养性?办不到!”骏武弹身到古木边,用尽全力拔出长刀,蛮力挥舞着,“我没输、我不会输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胜利者是谁!”
说毕,怀着绝不善罢甘休的怨恨,他飞也似的跑离。
屋外扰扰攘攘,最后复归平静,一种寂寞的、独处的感觉,惊醒了云泽。
她揉揉双眼,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身旁与她欢爱半夜的男人不见了。
“设阳?”她试探性地叫着,“设阳?”
深更半夜,他上哪儿去了?
“我在这里。”温暖的体温袭来,她随即被卷入他有力的怀抱当中。
“你去哪里了?”半夜醒来,见不到他在身边,她委实好慌好慌。
怕缠绵只是梦境、怕他要她当妻子只是空想、怕唾手可得的幸福只是幻觉,她变得好依赖、好依赖君设阳。
“只是去处理一些事。”他低声说着,轻描淡写地带过对决。
“什么事?”她执拗地问着。好可恶喔,是什么事把他带开她身边了?
“小事。”他坚持不肯把血腥带入她的生命中。
“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