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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虎不理,大喝道:“冲呀。”六百配军早已见惯,齐发大喊,齐心猛扑。
三义一见,人人悚然,莫不惊讶这些配军,竟已被郑一虎练成天兵一般。两侧番兵一见自己聘来的高手竟一招未接就死亡殆尽,哪里还敢合围,居然带马回头,反朝帐方面逃去。郑一虎回头一看,发现官兵后面列阵,心中大喜,再次大喝,首先攻进番营。一座座的营帐,遇上郑一虎的中风,真如飞起的大鹏鸟般,一只接一只的腾空而起,甚至有些番兵还被卷在营帐内。这次阵势运动灵活,紧紧随着郑一虎横冲直闯的,最妙的是阵形始终未变。敌营近者已大乱,远者则慌忙拔帐的拔帐,寻马的寻马,简直无机会整军迎战了。
“冲呀,冲呀。”配军的吼声始终未停,这种声音一入番兵之耳,真如阴魂催命一样可怕。郑一虎冲近了哈拉湖,又由湖边扑扫而出,东西扫荡,南北摧毁,勇不可挡。番兵十余万,这时简直溃不成军,人人胆落,个个只想逃命。偌大的草原,尤如打散了一窝蚂蚁一般,遍地都是。官兵中老将一见时机成熟,金鼓齐鸣,喊声如雷,霎那排成一列,策骑猛冲。远则箭射,近者枪挑,士气如虹。
三义无机出手,配军只有呐喊助威,出力的仅仅只有郑一虎一人,番兵自相残杀践踏而死者十倍死于敌人之手。一直杀到黄昏,整个草原已变成尸山血海。黑夜带给大败的番兵更多的恐惧,有些摸不清方向的,自知无以侥幸,干脆躺在地上装死。天未黑,郑一虎不敢离开草原,生怕番兵吞没官兵,现在他放心了,立即带着配军直取玉门关。
大概有少数番兵逃奔关中了,郑一虎到达时,只见关门大开,关内空无敌迹,纵有也只是张元帅撤不动的老弱妇孺。老百姓一见又来了军队,人人吓得关门闭户,他们认不出人马是哪一方面的。郑一虎下令闭关,再派配军把守,之后才请三义奔走大街小巷,向老百姓说是官兵到了。老百姓一听是官兵来了,那种喜极之情,简直无法形容,一窝蜂似的,又涌出他们的家,满街欢呼,甚至有喜极而声泪俱下的。在三更的时候,官兵大批来到了关卡,配军认出其中有位老将就是张元帅,立即派人见之,问问是否开关。
郑一虎决然道:“任何人深夜不许入关。”他立即请时萍施展轻功出关,通知张元帅在关下扎营。
叶萍道:“不准张元帅入关,恐怕要得罪人吧?”
郑一虎道:“万一让敌人混入城里岂不前功尽弃,大哥你只管去就是。”萍点点头,未几落下关去,直奔番兵营前。
官兵前面奔出那个青年将军,他认得叶萍,见面拱手道:“怎么只有阁下一人前来?”
叶萍道:“将军,请你带我去见大帅。”青年将军知道他有要事,立即带他入营。
进入营,其实营并未扎,只见那老将仍坐在马上,不过前前后后有不少将军拥护罢了,他一见叶萍,即和声道:“侠士有何事见我?”
叶萍道:“禀大帅,小民是奉命而来的。我那个小英雄想请大帅先在关下扎营,等天亮之后再入关。”
张元帅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居然不简单。”
叶萍道,“请大帅见谅。”
张元帅大笑道:“我错了,小家伙是对的,侠士请回去,只说本帅遵令了。”
叶萍闻言一震,暗忖道:“小虎真威风。”
郑一虎现在占住帅府,他看叶萍含笑而回,问道:“怎样,他大发脾气?”
叶萍哈哈大笑道:“元帅说遵令。”
郑一虎道:“这样他才不愧为一元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