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无可辩驳的事实。
他狠狠的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用仿佛要把她吞下去的力量。
她没有反抗,只是哭,脸上的眼泪越淌越多,仿佛要在这月光下,流成一条寂寞而忧伤的河。
戴小朋看着余丹苍白如纸的面容,一再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丹三缄其口,只是摇头。
戴小朋觉察到陆非也有些不对劲,他不再阳光开朗,而是整日阴沉着一张脸,面对余丹的时候总是露出很微妙的表情。
愧疚,茫然,犯罪感,以及一些别的什么。
一直到周三的体育课,站队的功夫,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最近热门的八卦,有人谈论到B大附近的酒吧北极尖叫,因为近日被查处有嗑药和溜冰的现象,而被警方端了窝的事情。
“嗑药?海洛因?”戴小朋问。
“肯定有吧,那个是最高级的,好像还有什么迷幻药,催情药,摇头丸之类的。”
“太恐怖了……”
“可不是嘛,那个老板就是做那个生意的,让酒保往一些年轻女生的饮料和酒里下药,有些东西会上瘾,他们卖,坐收渔翁之利。”
“这种人枪毙一百回都不够解气!”戴小朋挥了挥拳头。
余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鱼蛋!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余丹摇了摇头,她有些虚弱,所以声音很轻,“我去那边坐一会儿,头有点晕,大概是昨天没睡好。”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或者,回家?”
“不用,没事,你上课吧。”余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让戴小朋安心。
她跟陆非擦肩而过,能够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满是愧疚的目光。可是,愧疚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是被下了药,又能怎么样呢?太晚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余晓亮,就是那个疯狂而混乱的夜晚,留下的意外。
余丹不知道他是谁留给自己的礼物,她也永远不想知道。
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想起那天晚上,想起那些事。余晓亮没有爸爸,他是自己一个人的,她小心翼翼的掩藏,逃避,8年来,真的渐渐遗忘了那些不堪的过往。果然,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能够抚平一切伤痕。
一直到江修远和陆非重新出现,她在仓皇逃离的时候才猛然发现,有些东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自欺欺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原来,她还是会介意,会害怕,会在夜深人静时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想起8年前的那个冬夜,想起陆非眼睛里的混沌和江修远掉在自己脸上的那滴眼泪,然后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抱着膝盖蜷缩成一个团,浑身颤抖的难以自持。
第二十九章 梦境
周末,唐卡买了爸妈最爱吃的“绝味鸭脖”回家。
人前,唐爸爸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唐妈妈则是个高贵典雅的上流社会贵妇,但是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两个光鲜的人物,平日里最爱做的,竟然是关上自家大门,相依在沙发上,一边啃着鸭脖一边看电视。
“这种时候,如果来瓶冰啤酒就更好了。”唐卡拉开冰箱,“老爸老妈,要不要给你们也拿一罐啊?”
“给我来一罐,你爸不准喝。”唐妈妈说。
“为什么我没有啊!我这个一家之主也太没地位了吧!”
“什么一家之主,对外,你领导全公司甚至全家,对内,我领导你!”唐妈妈挥斥方遒的大力拍了唐爸爸的后背一掌。
“接着。”隔着很远,唐卡把易拉罐抛了出去。唐妈妈下意识的闭眼躲避,唐爸爸急忙伸手,牢牢的把啤酒接住。
“你这死孩子!万一砸到你妈怎么办!”唐爸爸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