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许朝着别的男人笑。”
不许朝人笑?
明思噎住。
这要求也太为难了些吧!
荣烈睨她,见她为难的模样,轻咳了咳,“我是说不许笑得太过——酒涡不许露出来!”
这女人虽是极少笑出酒涡,可每回见到,他都觉受不住,如何能放心让其他男人见到?
明思愣了一瞬,有些无语——她自个儿哪儿知道自己笑成啥样儿会露出酒涡?连她自个儿都没见过自己笑出酒涡的模样,这怎么控制?
可眼下这情形…还是答应为妙吧。
明思温顺地点了点头。下一瞬,表情倏地一变。黛眉微颦,攥着衣袖,扬起小脸,一双大眼睛瞬间秋水盈盈,满面委屈,楚楚可怜,“荣烈——”
望着那水光若漾的一双剪水双瞳欲说还休般的幽幽望来,荣烈心房中的那一颗心彻底化为一汪春水。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顺着那攥着自己衣袖的手将眼前的人儿拉了过来,目光朝明思身后不自然的一扫,语声低沉,“疼么?”
“疼。”明思垂眸,语声低柔幽怨,“我爹和娘还没打过我呢…我要回去告诉我娘——”
“不许!”荣烈一把拉着她朝床边走,“我看看,真疼就擦点药。”
擦药?
这如何使得!
莫说她是装了八分骗人心疼的,就算真受伤了,她也没脸让他给她那个地方上药啊!
“不用了!”明思赶紧拉着他,咬唇低声,“没事儿,真没事儿。”
说话间,玉白的面颊已桃色隐隐。
白玉生绯,娇羞顿生娇艳,煞是动人。
荣烈说的时候也未想那般多,此刻见明思这般模样才反应过来,目所及,心欲跳,立时也生出几分躁意心慌来。
明思些许不自在,遂咬唇垂下眼帘,拉着他朝左边走,“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将荣烈安置在锦上后,明思走到一旁拿了一物放到桌上。
荣烈一看,却是一个黑色金漆的木匣。一看清,眸光便几不可查的一动!显然是猜出了其中的内容。
明思又取出一个包裹,打开却是六个大小不一的木盒子。
一一放好后,明思看了一眼那黑金色的木匣子,“这是他——”
明思还没说完,却被荣烈一把拉到怀里坐到了他腿上。明思一愣,荣烈却已经伸臂环住她的腰,语声隐恨,“他是故意的!”
明明那夜文公公来就可以将这传国玉玺交给明思,却故意传话不给东西,他明明知晓明思所想——真真可恨!
明思微怔,见荣烈眼底怨气的模样,轻轻一笑,抬手抚平他的眉心,“未必是他的意思,我听文公公那话音,只怕是他自作主张。”顿了顿,“其实这般也未曾不好”
荣烈抬眸,定定望向她。
明思柔柔一笑,眸光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光,用手指轻轻在他胸前似无意识的勾画,“当日的我脱逃不出来,若留下,也会让身边人难受。可我脱逃不出来,在这里总会想起那些场景,心里便更愧疚。也许你会说,我也为他着想了许多,做了许多。可是这是不同的。”顿住,淡淡一笑,“我对他做的,于我都是极轻易付出的。我曾答应过你,要好好学,学着好好去喜欢他。可我终究还是没有做到。我把他一人留在了那里,我却从来只在门前看着他。我付出的,都是对我来说容易的,可他,却是将最珍贵的给了我。可我再也没有还这份情的机会了…荣烈,我从未欠过这样大的一份情。所以,我难受。我心里疼,疼得好像自己连快活都是有罪的。”
荣烈只觉心房中的心跳得有些厉害,静静看着明思笑容中的伤感和苦涩,他忽地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