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继续装傻。
我微微侧头,董卓已经渐渐走近,那样明亮的神情,那种名为幸福的神情,我不忍心见到那样好不容易从他脸上出现的神情只是昙花一现……
“是么?”我咬牙,拉起衣袖便要去碰樊稠。
铃儿面色微微一变,伸手便拉开了樊稠。
樊稠皱眉,反手一把拉住铃儿,“是真的?你在喜服上动了手脚?”
铃儿微微侧头,没有吱声。
“你不是说你诚心悔过,你不是说你愿意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吗?”樊稠不敢置信地看着铃儿,“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去求小姐,可是……你居然……”
“给我解药!”董卓的脚步越来越近,顾不上樊稠对她的质问,我忙压低了声音,“把解药给我,我便不声张,不追究!”
“你以为,那样厉害的毒,我会有么?”铃儿定定地看着我,如着了魔一般,突然笑着道。
我微微怔住,毒?莫非是……
“叮铛……”不知是否错觉,那如梦魇一般的银链声竟是轻微地响动了一下。
“笑笑。”董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怎么不进屋?”
我仰头,恍惚间怔怔地看向董卓难得明亮的神情。
见我定定地看他,董卓笑了起来,伸手便想将我如往常般拥在怀里,“傻笑笑。”
我心下微微一惊,想起了地上那具尸体七孔流血的模样,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董卓一下子愣住,“怎么了,笑笑?”
我没有时间开口,低头伸手便要去解衣带。
“小姐,众目睽睽之下,您想干什么?”铃儿忽然开口。
“我以为,你应该更了解我一点。”我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铃儿,她在想什么?她以为我不敢脱下这件染了毒的喜服?她以为我会为了所谓的贞洁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这件喜服?
铃儿咬牙看向我,冷嗤,“你这个疯子,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养大自己的男人都敢嫁,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闻言,董卓脸色微微一变,反手一掌便扇在铃儿脸上,“你想死么?”
铃儿被打得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樊稠面上不忍,却是握了握拳,始终没有上前扶起她。
“死的不会是我。”铃儿抬手狠狠拭去嘴角的血迹,抬头冷笑,“今天在场的,谁都别想逃!”
此时这里的变故已经引起了在场宾客的注意,众人纷纷围上前来,闻得铃儿此言,皆是摩拳擦掌,握紧了手中的弯刀。
“董卓你勾结羌胡人,杀害前太守,欺上瞒下,恶贯满盈,如今这太守府已被官兵重重包围,在场的人都得死!”铃儿大笑起来,“我要你们血溅婚礼!”
微褐的眼睛微微一黯,董卓抿唇,“不要试图激怒我,一切等大婚结束之后再作定夺。”
“大婚之后?”铃儿兀自笑了起来,“还记得纯儿么?就是那颗被你挂在城楼上的头颅啊,我的妹妹纯儿,还记得她身穿喜服的模样么?!那晚你怎么没有放过她!”
看铃儿笑得疯癫,我忙趁机要解开衣带,手微微轻颤,我忍不住皱着眉,这衣带怎么如此繁琐。
“笑笑,怎么了?”董卓见我竟是在低头解衣,忙走上前。
我急急地解着衣带,却是连连后退,“别碰我,这喜服上有毒!”
董卓闻言,竟是微微白了脸,“有毒?那你在干什么,不能碰!”
闻他此言,我倒是有些疑惑,刚刚那人只撞了我一下便七窍流血而亡,只是我为何没事?
正是怔仲间,背部猛地一阵刺痛,我缓缓低头,竟是见着一把长剑自我背后贯胸而出。
“笑笑!”董卓惊吼,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