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锦绣时,他也并没有露出一点与之相识的表情来,而刚才锦绣来人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他并没有阻拦,还比自己早一步离开。最最让吴苇不能理解的是,他竟然先离开了!把自己一人丢在这里与锦绣周旋。这样想着,心头一口血猛地涌上来,使劲又咽下去。闭了闭眼,体内缓缓流动的内息轰地一声就狂窜起来。
见吴苇没有吭声,锦绣又道:“说起来,这么晚了,还是林宽让我去酒楼接你的呢。不然,我哪有这样的神通?”
这句话吴苇听得不真切,体内被真气的狂窜搅得剧痛连连,但人在锦绣面前只能一忍再忍,面上还得做无事状。憋了半天,才能缓出一口气来,道:“迟管事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圈子。”
锦绣显然没想到吴苇如此直接,甚至直接到有些强硬。但只是一恍神,立刻又笑了起来,道:“我一戏子能有什么要求,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请吴苇你来是为了听曲?”
吴苇在与体内真气做斗争,无心与锦绣废话,皱着眉不搭话。这样的表现倒让锦绣以为吴苇真的是打定主意不理自己的迂回方式了。
顿了顿,突然走过来,伸手就要点吴苇穴道。吴苇最怕这个,只见他一伸手就忍住体内疼痛,侧过身,却不料锦绣刚才只是虚招,另一只手已伸过来,一把捏起吴苇的下巴,手中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粒朱红的药丸,迅速地往吴苇嘴里一按。
此时的吴苇已非吴下阿蒙,再加上本就对锦绣的身体接触非常排斥。只是眼下体内翻滚,有些反应不及,才被他钻了空子,被下了药。眼下药在自己嘴里,吴苇一急,就要吐出来,一边伸手去挡一直按着自己喉间的锦绣。
锦绣大讶,对于吴苇他以为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就算在齐尚敏的船上也试过她的功夫,虽然有所长进,但并不放在眼里,谁知现在竟然在自己这么快的动作之下还能抵挡!
虽然心里疑惑,但没见她咽下,自然不肯松手。二人最后纠缠成互相拿着对方的手,一个抵在吴苇喉间,一个抵在锦绣胸前,谁也使不出力来。吴苇感觉到药在口水的润渍下已有些化,不由大急,可是手被治,喉间也被抵住,根本吐不出来。
情急之下,吴苇也顾不那么多了,脚使劲儿一蹬,猛地把锦绣压在身下,他掐在自己喉间的手因为这一压之势松了不少,吴苇连忙接着施压,最后一路压到锦绣的唇边,二人之间距离只有几指,锦绣的手再也撑不住,被压到一边。
锦绣见吴苇就要吐出来,压住心里的恶心,突然抬起头,用嘴堵住了正打算吐的吴苇的嘴。
唇间的柔软感觉让吴苇分了一下神,转瞬发现,这人在用舌头把药丸顶在自己口中。暗骂一句:无耻。也顶了回去。
于是,这个看似非常亲密的场面,硬生生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斗争。两个狰狞的脸孔抵死纠缠。药丸毕竟是药丸,这一来二去地抵送,化得更快,没一会儿,嘴里就全是苦中带着甜的中药味。吴苇感觉那味道都直冲到鼻间了,再加上与锦绣离得太近,还有他身上的淡淡竹香,夹杂在一起,吴苇竟然意外地觉得窒息。
要命,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药丸已化了一大半,想来锦绣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抵送的态度也松缓下来,盯着就在眼前的吴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自己还是处于下风的人,如果自己松嘴,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自己压制住,然后自己就一点条件也谈不出来了,还会被威胁。于是,二人唇舌相交,没有半丝温情,却没有人先退回去。
这么近地看锦绣,肌肤如玉,睫毛又长又密微微上卷,眼睛黑得象孩子,如果忽略他的气质只看眼睛的话,甚至可以觉得眼前人很纯真很脆弱呢。此时,这双黑琉璃一样的眼中可以映出自己那张乱七八糟的大脸,吴苇不得不承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