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云迪家的舞会。”
“你下午应该去街上看看有什么背包的活可以做,或者去和广场那些吉米赛人混在一直吧,里面有几个姑娘,跳起舞来真是够劲。”
“请不要这样对一个骑士说话,你要知道我们是有世传的……”
“知道……阿帕亚红衣骑士是吗,自从上一次神殿战争,你们的爷爷辈跟随国王丁鲁克十六出征被那些依德尔人修理之后,这个名字就已经象街边鱼摊上的黄尾鱼一样难闻了,跟着你的破靴子一齐快消失吧,别让我又想起那该死的十六个铜板!”
康德仓惶逃出木屋,在下木阶时他那不争气的靴子又滑了一下,整个人栽进街上的泥水里。
似乎四处都传来了笑声,好象突然全镇的人都从巷子里,木门后,窗子下冒出来,大声的笑着:“看啊,这就是那个称说是有世传骑士封号的可怜家伙。”
他使劲晃晃头,握着拳头愤怒的站起来,但并没有人围观他,街上零落的几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连石墙跟的小贩也懒得看他一眼,是的,没有人注意他,一个骑士摔了一跤和一个乞丐摔了一跤,在外行人眼里看不出什么不同,有世袭勋位的也并不会翻的精彩一点。
但笑声却的确是有的,在这条小石街通向的广场上,有男人们的口哨,女人跳舞时的兴奋喊声,还有音乐声,那想必就是那个什么流浪帐蓬族的辣妹歌舞团在演出。
“其实我小时候也会跳这种野街舞的……还挺象那么回事,小时候我也天天跑去街上看这种演出,学大人样讨论女人们的腿……那时候我好象没觉人自己和这些市井小民有什么两样,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从我发现那勋章?从姑母告诉我我们家其实是有世袭封号的,但因为我父亲不是长子,所以他就不再是男爵了,家道也赌穷了,留下来到我这一辈的,只有一个阿帕亚骑士的称号而已……”
“不论如何,我还是一个骑士,虽然口袋里没有一个铜板。”康德想着,挺了挺腰板,“我是不会上街去做苦力或者向那些旧商人低头哈腰的,一个骑士不会放弃他的高贵使命而活下去……可是……使命在哪儿呢?在去参加齐米丽亚的舞会之前我需要找个地方吃点什么,但愿下午那个该死的门房会让我进门,上回我真想揍他……居然转身进去拿了一条咬了一半的面包给我叫我滚蛋……可是女孩们对我也越来越冷淡了,她们更多是做出各种笑容围着那个该死的费迪南德。同样是骑士,我显然比他更英俊一点,为何她们对我视而不见呢?难道穿着一身鲜亮的镶银带骑士礼服和一身灰色磨掉了毛的旧紧腿套装真有那么大的不同?”
一边咒骂着这个势利的社会,一边来到一所漂亮的带小花园的白色小楼前,那是他姑母的家。
“又来蹭饭啦?”女佣用眼神愤怒而无奈的问。
“是啊,怎么着你敢不让我进去?”康德同样用眼神坚定而无畏的回答。
这无声的较量后,女佣终于努力屏住气,沉重的挪到了一边,康德知道她正和自己那大肚子里要翻腾的嘲骂作斗争,生怕一吐了气就全蹦出来。
大模大样在饭厅中坐下,迅速扫了一眼桌上是否有油光:“怎么,齐斯姑母呢?你们……”康德努力把“你们不是都这个时候吃饭的么?”咽回肚子权当饭前小吃。
女佣拿过拖把在他坐的椅子前的地毯上使劲的磨着,那里很多街上的泥点也兴奋的跟着康德一涌而入。想到弄不干净一会儿准被一顿好骂,这女佣就恨不得这地毯是康德的脸,想到这她好象看到自己真得拿拖把在康德的脏脸上蹭着,不由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这笑容使小康骑士信心大增:“我的两位可爱美丽的表妹呢?阿兹若亚和香其亚,哦,她们见到我一定非常开心,从小她们就一直爱跟着我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