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就不该过问镖局里的事,爹既然将镖局交到我手上,辞退谁,请了谁,一切便是由我作主。”
一旁陈锡田与镖师们听见司徒然的话,只能面面相觎。
确实是如此,以前他是镖局里的镖师,但现在娶了楚府的千金,身份便和过去不同,已是主子了,就算是年纪最长的陈锡田也不能说什么,他们是主仆,再亲好也不得逾矩。
“我等先退下好了。”陈锡田连忙起身,其他镖师见状,也跟着走出去。
一会儿工夫,议事厅时只剩夫妻两人与一位老人家。
“莫总管一把年纪了,莫大娘还病着,离开了燕子楼,他难以维生,要怎么替莫大娘请大夫看病?”
“我已经给了他优渥的辞退金。”
“那么其他镖师呢?朱大哥也跟随镖局多年,还有小林,虽然只是干些杂事的小工,但他也需要养家活口,上头还有八十几岁的娘亲要养,失去了这份差事,他又该怎么办?”
“燕子楼是镖局,不是善堂,我没必要念旧情、念人情义理、念这儿念那儿的留着一堆不需要的人。这次白银失镖,该赔偿的损失有多少你算过吗?镖局里干杂工的仆役过多,几乎与镖师、武师差不多人数,开销有多少,我想你连帐本都没有翻开过,好好地思量,满脑子只想对人好,却不懂得节流。”
映冬抿紧唇瓣不发一语,小脸上满是震惊与羞愧。
她确实从没好好瞧清楚燕子楼的账目,每回莫总管带来帐册,她总是推三阻四,用尽各种理由推掉。
见她神情落寞,他搁在方桌上的手紧紧握拳,忍住想上前安慰的冲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他朝一旁的老人家点点头,老人家见状,离座走到他身侧。
“这位是闵清,以后莫总管的工作由他接手,至于你要怎么处理莫总管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夫人。”闵清朝映冬弯身行礼。
映冬抬眼瞧着闵清。这位老人家身子骨看来瘦弱,但双眼中流露出锐利的神采,脸上虽有笑容,却深不及肌,看来是位颇精明的老人家,与莫总管是完全不同的人。
她在莫总管身上看得到慈爱与良善,就像和蔼的老爷爷,尤其他与陈叔一样疼她,她总是在莫总管身上瞧见去世爷爷的身影。
“那么,其他被辞退的那些人……”
“辞退那些人省下的工薪,都还不足以填补失镖后赔给金德银号的损失,过阵子我还会再辞退一些人,希望你到那时别再食言,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爷,这样好吗?动作如此之大,恐怕会传进楚德威的耳里,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映冬离去后,闵总管将门关上,转身担忧地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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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过问。”司徒然望着紧闭的门扉,“他比谁都清楚燕子楼的情况,当初将楚府的商号分别交给四个女儿,应该就没有想过要靠这些赚钱。对他来说,楚府家大业大,主要的财源也并不靠这四间商号,放手给女儿玩玩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他望着闵总管错愕的神情,扯扯嘴角发出冷笑。
“当初他拿燕子楼当嫁妆时,我便发现他并不在意这间镖局。”他轻笑一声,“而这正好,咱们要积蓄实力还得靠这间镖局。”
闵总管微笑着摇头,眼中流露出佩服与欣慰。
“若老爷与夫人还在,不知道会多欣慰、多高兴看见小少爷长大了,且走起老爷的路子。”
“闵叔,我让你查的事有什么眉目了吗?”
“虽然当年楚德威的车队同样行经那里,但不见得与他有关,可能性可说极其低微。”
司徒然敛眸以对。“你作出如此大胆的推测,凭借的是什么蛛丝马迹?”
“当年老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