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约定了翁婿,赵信自己也就不好再称呼他官职了,便含糊其辞的喊了一句冉叔。
冉辨并不以为意,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一番赵信,心中对这个女婿委实有些满意。虽说赵信得罪过公子成,但如今李兑正如日中天,也是公子成最重要的盟友。能得到李家的善意,这对冉辨来说无疑是极大的益处。
而且于私情一面,他也是也觉得赵信会是女儿最好的归宿,不但相貌英俊,而且才华横溢,才小小年纪就当上了羽林都尉,当真是前途无量。最为重要的是,赵信和那些劣迹斑斑的纨绔子弟大不相同,冉辨在赵信第一次拜访冉府前就派人对他做了调查,发现他除了有一些年少调皮、唯恐天下不乱外,本身并无什么不良嗜好。
更难得是,冉敏似乎并不讨厌他,这已经是十分罕见的现象了,这让冉辨一颗心思活络了起来。
要知道这个性情古怪的女儿可是让他费劲了心思,跟一般的女孩子相比,冉敏的想法太过于奇怪和不可思议了,连他这个自小看着她长大的父亲都大感吃不消,幸好现在似乎有了另一个异类赵信能够入她的眼。
所以冉辨对赵信显得德外的热情,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的,不时问着问题。临行前还不忘拉着赵信的手再三邀请他去府中,这才依依作别。
倒是冉敏,一直都低着头不曾和赵信说话,临走前才忍不住回头看了赵信一眼,却见他正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自己的背影。顿时四目对接,冉敏不由脸上一红,飞快的转过了头。
知道冉敏的背影消失不见,赵信这才收回了目光,心中却颇多感慨,只觉得突然间自己就要多了一个老婆。虽说这个老婆是自己心慕已久的冉敏,但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怪怪的感觉。
习惯了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洒脱,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要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这多少会让他有些茫然。
想了半天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这些抛之脑后,暂时不去想了。
回到院中时,赵信远远见外公正笑着和一身材高大的青年交谈,赵颌和李氏正面露微笑的站在一旁。不难猜出,这青年定是久未逢面的大表哥李跻了。
虽然已经隔了许多年未见,李跻却并没有变化多少,依然是当年那个倔强而清高的少年,只是身上少了一些文弱的书卷之气,身姿不再单薄,面色也有些晒黑,显得干练精神了许多。
李跻见有人过来,便顺势望去,见到赵信不由一愣,吃了一会才试探性的问道;“赵信。?”
赵信笑道;“怎么表哥,认不出我来了吗?”
李跻哈哈大笑,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赵信,笑道;“我说赵信呀,你长的可真够快的呀,当年你可是还在我这里的。”
说着用手比划了自己的胸口,又接着说道;“没想到如今都跟我一般高了,五年没见,你小子都成了大人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李跻离家的时候赵信才刚满十岁,那时还是个整天只知道调皮捣蛋的野孩子,而那时候李跻就已经年满十五,算是个小大人了。从十岁到十五,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候,面貌体型都变化极大,李跻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两人正说笑着,去听见身后重重的一声咳嗽传来,顺声望去,只见李兑已经阴着脸从院中走了出来,虽是朝着李跻走来,目光却始终未落在他身上。直到走到面前,这才正视着他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李跻笑容的笑容已经消退,只是看着李兑拱了拱手,淡淡的回道;“回禀李司寇,下官已向上官请于了一天假期,星夜骑马赶来邯郸,并没有违反我大赵的律法,如若不信,大可派人前去一查。”
李兑面色一滞,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一板一眼的跟自己论起公事了。他本就是及其看重父亲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