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没劲。”
秋二奶奶嗔了阮芷兰一眼:“说什么呢,你要知道,你太奶奶如今是整个平国公府都要供着的老祖宗,她对你那个小姑姑的娘有多看重,就对你小姑姑有多看重。”
阮芷兰仍是撅着嘴有些不太高兴:“可是她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村姑……”
秋二奶奶见女儿冥顽不灵,也变了脸色,喝道:“闭嘴!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秋二奶奶气得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下了什么决心,对女儿郑重道,“本来不想同你说的……算了,还是同你说了吧!”
秋二奶奶看了一眼留在屋子里伺候茶水的那两个心腹丫鬟,那两个丫鬟意会,低头退了出去,在外头把门关的严严的。
阮芷兰见秋二奶奶难得这么一副慎重的样子,要说的事情,竟然连心腹丫鬟在一旁都要忌讳,她也提起了几分小心:“娘你说。”
秋二奶奶叹了口气,坐到黄梨木雕花扶手椅里,摩挲着椅子扶手,以一种极为谨慎的语气,同阮芷兰道:“你可曾见你那小姑姑腰间,佩了一方飞凤玉佩?”
阮芷兰激动道:“怎么没见!我还想说呢,太奶奶真偏心,那枚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就那么让那方菡娘直接佩在了腰间,简直……”
“暴殄天物”四个字还未说出口,秋二奶奶已经气得拍了桌子:“你知道个什么!”
阮芷兰被吓了一跳,秋二奶奶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我要说的,就是那枚飞凤玉佩……那枚飞凤玉佩,其实是你太奶奶家的传家宝!你太奶奶家那枚飞凤佩,向来传女不传男,传嫡不传庶,代代相传,珍贵无比的很,象征意义远远超过它的实际价值!”
阮芷兰本以为那枚飞凤玉佩只是价值连城罢了,哪里想到背后还有这番意义。她惊疑不定道:“这意思,是说太奶奶选了方菡娘……”
秋二奶奶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本以为那枚飞凤玉佩最后会落到你、香香、翠翠三个人其中一人身上,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个方菡娘,你太奶奶更是想都不想,直接把那飞凤玉佩给你小姑姑挂在了腰上!那意思就是在告诉咱们几房,方菡娘,是她平国公府的太夫人罩着的人,只要有她在一天,咱们各房都得在你小姑姑面前夹起尾巴来做人!”
阮芷兰受了不小的打击。
她一直以为这些年来太夫人是很喜欢她的,逢年过节的,芙蕖堂里赏给她们几个小姑娘赏玩的物件就没断过,府里头几个爷的待遇更是同这几个小姑娘差了好大一截。
谁曾想,这方菡娘一来,立即就看出了差距……
听说还有两个小的还在路上,她三叔叔亲自带了二百阮家军去接人,这阵势,公主出巡也不过如此吧?
阮芷兰抿着嘴唇不说话。
秋二奶奶同女儿说了这些,心里也不是很好受。她最后苦口婆心的警告阮芷兰:“……总之,你那小姑姑,你就老老实实的,把她当个长辈尊着敬着,别整天有的没的去想什么争宠的事。实打实的告诉你,你争不过!你爹娘俱在,一家俱全,打小在蜜罐子里长大。人家呢?死了亲娘,本应是金尊玉贵的小姐,却落了个乡下度日,你说说看,你太奶奶会更疼惜谁一些?……老实点,听到没有!”
阮芷兰没说话,撅着个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临至傍晚,风沙弥漫中,远赴塞外求医的车队终于看见了前头星星点点的烛光。
李彤花趴在车窗上欢呼了一声:“妈呀终于有人家了,坐车坐的腰都快断了!”
柳瑜君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好,连累你了。”话音刚落,又是撕心裂肺的一阵咳嗽。
柳瑜君的丫鬟赶忙扶住柳瑜君,眼中含了泪:“小姐,坚持住,神医家马上就到了。”
李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