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芝娘方明淮跟双胞胎哥俩又是一番依依不舍,他们年岁都差不多,向来玩的很好。蔡人豪跟弟弟蔡人杰嘀嘀咕咕半天,回屋拿了他们心爱的一套小瓷狗送给方芝娘方明淮。
这套小瓷狗形态不一,或嬉戏,或扑蝶,或瞌睡,或撒娇,栩栩如生,向来是蔡人豪蔡人杰哥俩的宝贝,这次拿出来赠给方芝娘方明淮,可见他俩对方芝娘他们的不舍之情了。
方明淮拍了拍小胸脯:“人豪哥哥人杰哥哥你们放心,等我去了云城,也买些当地的好玩物件托人给你们送过来。”
从县令家用过饭出来,方菡娘又领着方芝娘方明淮去了陈府。
她同陈礼芳朋友一场,怎么也要道别的。
同龄的姑娘纷纷定亲,陈夫人心里越不得劲,拘的陈礼芳越严了。她想出门都不得空,方菡娘便干脆过府来跟她道别。
进了陈府,姐弟三人又在花厅坐了半刻,陈礼芳才一脸焦急之色的大步迈了过来,身后紧紧跟着的肖婆子三角眼都吊了起来:“xiao 激e,谁家闺秀像你这般走路的!禁步都要飞起来了!恕老奴僭越,xiao 激e你合该再练一下午闺步!”
陈礼芳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嬷嬷,你一会儿再唠叨行不行?”
方菡娘见陈礼芳急了,连忙迎上去,拉着肖婆子的手笑道:“嬷嬷,不日我便要走了,宽松一会儿吧,让我们俩叙个旧。”
袖子下滑,挡住了手。肖婆子摸了摸方菡娘不动声色的塞到她手里的东西,好家伙,竟然是张薄薄的纸,想来是银票了,这少说也有五两银子!
肖婆子满意非常,这方家姑娘出手大方的很,她也很愿意看在银子的份上给她行个无伤大雅的方便。
肖婆子便笑了,只是她向来严厉,即便是带笑,面容也是僵硬的很:“既然是道别,老奴也并非不近人情。”说着,她看了陈礼芳一眼,退到了门外。
陈礼芳呼了一口气,明显放松很多。
她抓住方菡娘的手,眼睛都红了:“菡娘,我收到你托人带的话了。你爹爹回来我很替你开心,可是,可是你这一走,我们再见可就难了。”
这世道对女子苛刻颇多,嫁人后要操持一大家子的事宜,再加上这古代交通工具落后,下次再见,确实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方菡娘心中也是有些惆怅,但她向来是个往前看的,柔声安慰道:“我们可以通信,总会有再见的时候。”
陈礼芳抽泣了几声,抓着方菡娘的手不放。
她向来是个看脸的,然而跟方菡娘交好也不全然是因为脸,像方菡娘这般脾性的人,她觉得在县令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方菡娘给弟弟mei mei使了个眼色,方芝娘方明淮纷纷得令上阵,去哄陈礼芳。
方芝娘拿着手帕,替陈礼芳轻轻的拭去了眼泪。
方明淮懂事道:“芳姐姐,不然以后我娶了你吧,这样你就能经常见到我大姐了。”
陈礼芳一下子就被人小鬼大的方明淮给逗乐了,这个小家伙真会哄人,他俩差着那么多岁呢,他也真能说得出口。
陈礼芳眼上还有泪痕,嘴上嗔道:“淮哥儿,我要真等你能娶我那天,那都成老姑娘了……”她这般说着,心里突然灵机一闪,她没法嫁淮哥儿,但菡娘却是可以嫁给她哥哥啊?
这样的话,她不就可以天天见着菡娘了吗?
这般想着,不知是不是兄妹的心有灵犀,陈礼芳一抬头就见着她家大哥陈礼清喘着粗气从外面冲了进来。
因着彼此都不是小孩子了,方菡娘这几年即便来陈府,见陈礼清的次数也并不是很多。陈礼清的脸褪去了三年前少年的稚嫩,逐渐有了几分青年的硬朗。
陈礼清额头微汗,鼻头微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