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依计而行便是。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姜望也假模假样地笑了笑:“林副使,本官岂是揽功之人?这案子,是咱们联手去办,自不能只有本官的功劳。这样,本官已经定下计策,掌握大局。现在万事俱备,唯独欠一颗翠芳萝。这翠芳萝,就由林副使负责吧!”
林有邪惊呆了。
且不说这位姜大人前倨后恭的嘴脸。
单论这份计划本身,虽算得上有针对性,但也不是多么了不起。无非就是“攻敌之必救”,最关键的,就是那颗相当难得的翠芳萝。
但姜望竟毫无羞愧地把这事推给了她……
她很想问一声,姜大人,合着出海办案,您就出个嘴巴吗?
可回头一想,也是她自己非要跟过来一起办案的,真是有气也不知该如何撒。
她特意跟来,也有自己的目的,终究不能拂袖而去。
沉默了一阵,林有邪终于说道:“这翠芳萝我可以准备。但不知姜大人愿意为此付出什么?”
“付出什么?”姜望义正辞严:“我等身佩青牌,一心为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办案,难道定要得到什么吗?”
“这些话,姜大人就不用说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林有邪瞧着他道:“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被我纠缠,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翠芳萝我两天之内给你准备好,但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姜望保持着警惕:“什么事?”
“你跟张咏之间的所有接触,点点滴滴,都要跟我讲一遍。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需要付出。”
果然是冲着张咏!
姜望几乎立刻就想起了,在云雾山看到的,那一双哀求的眼睛。
张咏是谁,他不知道。张咏想做什么,他也不清楚。
彼时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心软,然后没有揭穿。
那么,现在要揭穿吗?
当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那时的沉默,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承诺。
姜望不打算毁诺。
但林有邪的这个问题,也暗藏陷阱。
如果他同意讲述所有接触的经过,那么张咏暴露无遗。如果他直接拒绝,那么林有邪也可以据此断定,他一定知道什么,张咏一定有问题。
“你就不怕我说谎?”姜望问。
林有邪看着他道:“真假我自会判断。而且姜青羊的信诺,有口皆碑,我是信得过的。”
她说得如此十足信任,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姜望很清楚,她只是相信她自己的判断,相信姜望骗不了她。
这名看似平和的青牌捕头,内里其实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有极其自我的坚持。
姜望摇头:“但我也实在没什么好说,不想白赚你一个条件。”
“千金难买我高兴。”林有邪笑呵呵的:“我乐意。怎么样,成交吗?”
“如果张咏有问题,你应该去好好地调查张咏,追踪他,调查跟他亲近的人,而不是缠着我不放。”
姜望认真说道:“我们只是恰巧都从天府秘境里出来了,恰巧说过两句话而已。如果你非要怀疑,那李龙川、许象乾,王夷吾,也都应该被怀疑。你怎么不去问他们?”
李龙川和王夷吾,哪个都不好问。前者英武自矜,后者霸道自我。若是纠缠他们,一个不好就要闹出事来。许象乾也是出了名的惫赖性子,万事看心情,心情不好的时候,谁的面子也不卖。
还有一个未说出来的重玄胜。要想套重玄胜的话,那还不如去找王夷吾呢!兴许挨上两拳,王夷吾还能说点什么。
其实真正算起来,那次天府秘境的胜者里,还真是姜望最好脾气,最方便被纠缠。
但林有邪找上姜望,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