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及早先那么顽强。
一个显而易见的现象是……对夏军而言,投降好像变得不再那么困难。
重玄胜逼降岱城,还得在大军攻城两日夜、又四面相围、极限施压的情况下才成功。后来逼降寿安,只带一个降兵营就能够完成…
而到了现在,甚至于已经出现了齐军大旗一展,就已经望风而降的守军。
比如眼前这座城池。
局势是谁都看得明白的…
在大齐兵锋之前,夏国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所谓武王,所谓岷王,什么奚孟府,柳希夷,全都被摁死在同央城动弹不得。
三卒主力皆在同央城战场的情况下,齐国仅以郡兵和东域诸国联军,依旧是狂风卷落叶,横扫夏境。
昔年争夺霸主位格的两个国家,今时今日,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
什么龙虎斗,不过是饿虎扑羊!
所以齐天子压根没有亲自来收尾的想法,姒元已死,齐天子懒于南顾。
所以大齐军神也没有来。
人固然有家国情怀,有守土卫疆之心。这些夏将夏卒,固然也有满腔热血。
可是无望之战斗,又能坚持多久呢?
齐夏本一宗!
鲍伯昭在心里念了一遍,只觉这句话真是妙不可言,完全可以叫人感受得到前相晏平的政治智慧顺天应命,合宗同流,消解多少敌意!
此刻正是受降之时。
鲍伯昭动作利落地下了马,一把扶起跪倒在身前的夏军守将,很是亲切地道:
“我一见将军,就觉亲切!将军能够弃暗投明,携城归齐,实在令鲍某感动!
往后就是一家人,切莫与我生分了!
礼贤下士的手段,鲍伯昭自是不会缺乏,做起来自然无比,令人如沐春风。
他握着这人的手,笑容温煦:“某家名伯昭,兄弟如何称呼?”
面前的夏军守将仍有些慌张:“罪将魏光耀。”
“好名字!”鲍伯昭赞道,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和他的不安情绪:“魏兄长得一表人才,兼又谈吐不凡,必能在大齐有一番作为!
又语带埋怨地道:“你从现在开始,已经是齐人,献城乃是大功,怎可再用一个罪字呢?”
是我失言。”魏光耀明显放松了许多,虚打一下自己的嘴巴:“真是该打。
还没转过弯来呢!”
两人皆笑。
说话间,鲍伯昭的副将已经带人进了城,迅速接掌城防关键之处,控制军械,
收缴兵器,整编降军再怎么顺利,该有的警惕不能少,这是为将的本分。
身为一军主将,必须要对全军负责,容不得半点轻忽。
手下做手下的事,主将做主将的事。
鲍伯昭的态度实在和煦,降将魏光耀的状态也慢慢平缓下来,开始有说有笑。
“鲍将军才是人中龙凤呢!大齐鲍氏,世代名门,谁人不知?说句实在的,我本来还有抵抗一番的心思,见得城外来的是鲍’字旗,顿时腿都软了!”
魏光耀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敬意和苦涩:“鲍将军的威名,已是遍传大夏!”
鲍伯昭抓着其人的手,对左右笑道:“魏兄这是给我面子,捧我的名声呢!”
就说话的这么一会儿工夫,训练有素的齐军,已经完成了对城防关键之处的掌控。拿住了护城大阵的枢纽,开始封锁府库,清点军需。
一行人说说笑笑,于是往城门洞里走。
谈笑间,鲍伯昭逆着光往城楼上警了一眼,看清楚了“午阳”二字。
忽然笑道:“说起来,我名字里的这个昭,也有‘阳的意思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