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今帝”。櫂
说起九皇子姜无邪,则是“颇类武祖”。
他一直觉得姜无邪和齐武帝的相似之处,只在于风流和俊美。唯是姜无邪此刻貌不经意地展现肌肉,方才叫他见到了几分“颇类武祖”的手段。
他已是帝国高层。姜无邪无声无息所把握的政治力量,已经足以影响到他这个层次的毁誉了吗?
姜望并没有沉默太久,只问道:“殿下何求?”
“无所求。”姜无邪笑了一声:“孤如今也不想与你做交易!”
姜望轻叹一声:“殿下的心意,姜望领了,往后就不必。有些事情我既然做了,无论后果是什么,都是我应该面对的。由得他们说去。”
“些许小事,倒也不用急着拒绝。”姜无邪伸手拦了一下,道:“尔奉明之辈,我捏在指间。朝野间的声音也无关痛痒,本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櫂
他竖指点了点上方:“那位的心思,却是渊深难测。即便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如履薄冰。好在你素得天心,应该不难度过这关。往后……”
他没有再说下去。
姜望看了看车顶,也自沉默。
“刚刚在城门口……王夷吾锋芒仍在啊。”姜无邪忽然又问道:“你怎么看你这个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这个词,在姜无邪嘴里说出来颇为奇妙。
因为他曾经是王夷吾的手下败将,在同境对决里,结结实实地输过一次。
但真要说起来,谁又能够在通天境战胜王夷吾呢?櫂
姜望道:“一时的胜负说明不了什么。”
咚咚咚。
姜无邪敲了敲桌子,带着几分酒意的笑道:“场面话听得够多了,孤要听几句真心话。”
看在姜无邪主动帮忙平息朝野物议的份上,姜望道:“他毫无疑问拥有一颗强者之心,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击垮。但我从来不会回头看。”
姜无邪大笑起来。
他知道这样说话的姜望,才算是与他有几分交易之外的交情。虽然也并不多。
笑罢了,姜无邪才道:“你知道孤是如何看待他的吗?”櫂
姜望道:“试听之。”
“孤断言。”姜无邪认真地道:“将来这一辈齐国骄才里,若说有谁能够在修为上追及你和冠军侯,唯王夷吾而已!”
“东街口一战,你把打遍九卒的古今通天境第一,打成了笑话。而后你又内府夺魁,星月原胜景天骄,外楼与重玄遵斗将,伐夏成就神临……在此等情况下,王夷吾若是勇猛精进,奋起直追,其实也不算什么,因为我们都知道,他的根基底蕴天资师承,什么都不缺。
“但是他偏偏在被你拉开距离之后,还能不急不躁,稳步前行,力求每一境之完美。才真叫我叹服。
“王夷吾的性格何其狂傲,当初是何等目中无人!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定心中贼、降贼为兵,则更是难上加难。有了这段蛰伏的时光,不难再现穿云破月时。”
这些姜望当然都懂,与王夷吾正面碰撞过的他,也从未小觑其人。但此时想了想,只是道:“殿下好像也在说自己。”
姜无弃一步神临,结为秋霜。櫂
姜无忧自开道武,证就神临。
东宫太子姜无华,亦是波澜不惊地成就了神临,保持着不上也不下的修为。
大齐帝国四位争龙的宫主里,唯独是姜无邪这个“颇类武祖”的养心宫主,还远没有金躯玉髓的影子。
他似乎并不着急。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对未来的坚定自信呢?
对于姜望的试探,姜无邪只哈哈一笑,亲手掀开了车帘:“到了!”
姜望走下马车,在辚辚而远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