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前天把我父亲,也就是你未来的老丈人,给……得罪了,你就不怕么?”
“不怕,他官位比我低!”君宇墨摇头轻声道。
伊芷烟:“……”敢情这才是他嚣张的原因所在?
前日,思女心切的伊佐铭得知女儿归来后,在相府里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伊芷烟回去,觉得肯定是君宇墨扣留了他的女儿。第二日一大早下了早朝连相府都不回就急匆匆地赶来王府,在大厅等了好久,都喝完两壶茶了,可主人还不出现。伊佐铭气急,越发肯定了墨王扣留他乖女儿的猜测。就在他思考着如果他冲进内院与墨王来个鱼死网破会不会影响到他女儿的声誉时,君宇墨终于姗姗来迟。
“烟儿呢?”伊佐铭忍着怒气问。
“烟烟还在熟睡。岳父来可是有事?”君宇墨故作不知伊佐铭来的本意,一脸无辜茫然地问道。
“哼!你可知你把烟儿光明正大地留在王府,会毁了烟儿的声誉?”伊佐铭排着桌子怒喝道。
“烟烟回来的消息,还未传出去!”大臣们也只知道墨王府接收了一口棺材,可却不知棺材里是什么东西,而他,也下令封锁了烟烟回来的所有消息。所以,除了王府中人,就只有伊佐铭与当朝圣上君宇天以及暂时入住王府的张成与袁良知道而已。
君宇天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君宇墨实在耐不住他时不时地派人来打扰询问,而之所以告诉伊佐铭,也不过是让他知道烟烟无事好让他不再提心吊胆的担忧罢了。
“可……可烟儿也不能再留你这!”伊佐铭吼道。
“烟烟是本王的王妃,为何不能留?”
“你们还未成亲,让烟儿留宿王府成何体统?!”
“我们已经成亲了。”顿了顿,君宇墨又道,“不过,我还会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你……刚刚说了什么?”伊佐铭有些震惊,不敢置信。
“就是岳父刚刚听到的。”
“老夫不信!你把烟儿叫出来见我!”伊佐铭命令道。君宇墨官位比他高是没错,可是他却是他的老丈人!
“岳父大人,小婿刚刚已经说了,烟烟还在熟睡中。昨晚,咳咳,小婿激动了些,有些控制不住。”说着,君宇墨拉低自己的领子,露出一抹嫣红。
“你,你……”伊佐铭被气得浑身发抖,赤红着眼睛怒视着君宇墨道,“你竟敢强迫烟儿?!”
“岳父大人,小婿已说了,小婿已同烟烟拜堂成过亲了!”君宇墨纠正道,“如今,王府便是烟烟的夫家,本王并未觉得烟烟留在王府有何不妥。”
虽然知道该把烟烟送回丞相府才对,可是……他与烟烟分开了这么久,烟烟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直到现在他都还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若不是张成与袁良两人来闹事,他还以为自己过去那痛苦漫长孤寂悲廖的一年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心中那漂浮不定的感觉还未完全落下,他怎么愿意这么快就把烟烟送回去?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伊佐铭与君宇墨不欢而散。
当然,这事是伊芷烟事后听星离说的,说她父亲一大早满心欢喜激动地来王府,却是一脸怒气冲冲地回去。
第二日,朝堂上便出现了弹劾君宇墨不理正事一回京便一直躲在王府闭门不出的奏章,洋洋洒洒地写了三千多字的知之乎也,句句都在数落战王的不负责任不理朝纲的种种恶劣之举,可见丞相大人也是气得够呛!
可惜,当今圣上有意包庇墨王,这事便被压了下来。右相大人虽不服,可也知这事若是闹大必会影响到自己女儿,所以,这事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君宇墨看着伊芷烟吃惊的侧脸,温柔地笑了开来。
怕,他怎么会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