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动头部,瞟了眼床头的保温桶,眼里闪过喜悦,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不必了,龙门有专业的厨师,我已吃过了。”
心里堵得慌,我强笑道:“那,那我明天再替你熬。”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他虽虚弱,但双眼依然锐利,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他开口了:“你来做什么?只是因为愧疚吗?那大可不必,是我自愿救你的。”
我摇头,“不,愧疚只是一部份,我…”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勇气,我很懊恼,暗自骂着自己,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苦笑一声:“我说过,你不必愧疚,其实,如果我不在后边追你说起来,是我自作自受。”
“不管如何,你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我该来看看你。”
他的语气忽地严厉起来,“只是来探望我而已?”
我咬着唇,不敢看他,“还有,我向你道歉。”
“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必向我道歉。”
我摇头,“不是这个,是,在英国的那段时期,谢谢你暗中保护我。”
他呆愣片刻,“你知道了?”
“嗯。”我点头,眼睛酸酸的,泪水在眼里打着转,“你这个傻瓜,即然要保护我,为何不让我知道,如果我知道有危险,那我就不会四处乱逛了。”
他脸色不太自然,“你是怎么发现的?”
“是皓月告诉我的。”我没看他,自顾自地说:“他说,你一直都有派人在暗中保护我,他还说,你还曾为了我而受过一次枪伤…”
“你不必听他的。”他忽地打断了我的话,声音严厉,我怔住,看着他不悦的神色。
他双眼陡亮,语气凌厉:“你好像太高估自己了,我只是受东皓月何护你而已。东皓月花五百万授命于我,让我保护你的安危,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心里更加难受,心里酸酸的,*的,好不容易逼回眼底的泪水又出来打着转了,我看着他,目光幽幽:“不管如何,我还是感谢你的。”
他别过脸,咕浓地哼了声。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因转头而皱了下眉,心里一紧,这才想起医生说他有中度脑震荡,头部不能随意动来动去。赶紧道:“你先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你。”
他讶异地看着我:“东皓月呢?他知道你来看我吗?”
心底一下子如刀绞,我看着他,目光幽然,轻道:“我已经与他分手了。”
他看着我,好半晌,才道:“是因为我吗?”
我摇头,“不,是我辜负了他。”
他定定看着我,“站在东皓月的立场,他有权利生气的。其实,你对我根本没什么,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把他的电话给我,我向他解释。”
“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伤害了他,更伤害了你。”
“怎么不是我的错呢?如果我没有约你出来,如果我不威胁你只能让一个人来,他也不会误会你了。该死的混蛋,他怎能经这样的理由就与你分手呢?太不像话了。”倏地,他闷哼一声,双手抱住脑袋,倒吸口气。
我心里一慌,赶紧捂着他的头,急道:“你不要生气,养伤在紧,这真的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老是揽在自己身上,好吗?”
他的眉头紧蹙,好半晌,才松开,他轻吁口气,道:“真的不怪我?”
我用力点头,“我没有怪你,真的。你不必自责。”
他松了口气,在我脸上扫了几圈,忽地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脸色好难看。”
我轻轻一笑:“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他看着我,目光倏转,一会儿,神情轻松,眼里又恢复了柔和。
我也温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