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三十岁时了,医生也说他生活运动习惯好,保养得好,看来年龄不过是一个计数而已,不能衡量任何事情。”
郭文彦眯眸,声音冷了几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施颜摇头,“不知道,我与郭先生初见,远谈不上了解,怎么会就知道郭先生有何意。”
郭文彦一字一顿地说:“牙、尖、嘴、叼。”
“是,离婚女人么,总有一份泼辣在骨子里。”施颜直觉郭文彦很了解她,故意提出离婚女人四个字。
果然郭文彦并未露出诧异的神色,方才露出的冷颜只瞬间便消失了,将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
施颜并不接,“客随主便。”
郭文彦看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喧宾夺主吧?”
施颜摇头,“不敢。”
接着又是许久的安静,施颜两次三番想要张嘴,又觉得郭文彦若是有事找她,总会提到正题。
然而直到上菜,郭文彦的牛排都已经吃没一半时,施颜终究沉不住气,再次主动开口,“所以您叫我过来是何意?”
郭文彦淡道:“陪吃,你怎么不吃。”
听见“陪吃”二字,施颜心下已经不悦,但脸上仍旧继续淡定自若地微笑,“您手下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愿意陪您一起吃饭,我毕竟和板嘉东也在一起大半年了,那就陪您吃一餐,只是我胃口不好,可以看您吃。”
“胃口不好?”郭文彦徐声问,“那么陪喝么?”
施颜胸腔积起了怒气,仍旧沉着气说:“我这人喝酒易吐。”
郭文彦问,“吐真言?”
施颜淡道:“吐脏水。”
郭文彦意味不明地笑笑,接着忽然话锋一转,“有否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施颜暗暗松了口气,感觉到郭文彦终于入了正题,是知道如果他问板嘉东,板嘉东只会和他打太极,所以来探她的口风,向董事们拿板嘉东不结婚来说事吗?
施颜道:“女人要随男人,男人未提何时结婚,我自然也不好说,您可以问他。”
郭文彦却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取过施颜跟前的盘子,放到自己面前,边切着牛排边说:“不介意吧?”
施颜摇头,“不介意。”
郭文彦淡道:“我儿子,今年刚出生。”
施颜挑眉问,“郭太太和小孩子还在澳洲?儿子今年刚出生,郭先生就回国了?我母亲常说父母应当陪在孩子身边。”
郭文彦点头,“你母亲是老师,这话定然有几分道理。”
施颜暗暗想着,郭文彦连她母亲是老师都知道,他回来的这一趟,绝对有备而来。
施颜问:“郭先生看来不打算久待?何时回去陪妻儿?”
郭文彦轻轻一笑,“过段时间,他们也会回来。”
施颜迟疑地问:“定居国内?”
“有这计划,毕竟这里才是家。”
这就不好办了,施颜继续道:“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您家人都在澳洲,澳洲也是家。”
“你是在赶我走么?回头碰见板嘉东,可得和他说道说道了。”
施颜微笑,“板嘉东明事理。”
“你是说我不明事理?”
施颜淡定接道:“郭先生既然是板嘉东大哥,当然更明事理,不会无故说三道四。”
郭文彦终于放下刀叉,“你和我想象的有些出入。”
“您从哪里了解我的呢?说明或许你的来源不可靠,人有千面,何时展现什么面,因人而异。”
郭文彦每句话都很直白,他直指施颜的心思,“你对我有敌意。”
“为什么这么说?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对你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