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很快的,也不算很疼,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一邊說著,葵花太監左手捂著嘴巴痴痴的笑著,右手食中二指之間則是夾著一柄一指寬、二指長的小刀。
啊!
如果說之前的慘叫,只是中氣十足的叫喊,那麼此刻就真的有了幾分悽慘、無助、可憐甚至是絕望的意味了。
哇的一下,嫪毐就哭了。豆大的淚水,從臉龐兩邊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什麼心如止水,什麼天人合一,什麼以無厚入有間,宗師級別的心境!
別說是嫪毐了,即使是嬴政,底下的將軍們,抬頭之時則是一臉慶幸。
啊!
聽著嫪毐越發絕望的慘叫,葵花太監笑的就更真誠了:「我叫甲,此次行刑由我負責,行刑時間是三天三夜。這次是我第一次凌遲,沒什麼經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加擔待。」
嗤笑一聲,一張漁網就困在了嫪毐身上,輕輕一拉,一塊塊肌肉便從漁網網格之中凸顯出來。
刀光一閃,便有一塊比小拇指指甲還要小的肉從嫪毐身上被削了下來。
這么小的傷口,當然不是很疼。即使是那些不入流的武者,也會覺得這點兒小傷,不算什麼。
可嫪毐的叫聲,卻越發悽慘。因為他已經明白,這凌遲的真正含義了。
「別急,別急,行刑時間是三天,第一天只針對你這一身表皮,中間還有很濃的參湯給你吊命。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提出來,一定改正。」
此時此刻,在很多文官眼中,甲已經是變態中的變態。而武將們此刻卻一臉興奮,他們偶爾看向嬴政的目光就更滿意了。
大秦自商君變法以來,軍方便一直是王室最大的支持者。但是軍方卻也有一個遺憾,那就是歷代以來的大王,都不夠狠,都不夠毒辣,像文人多於像武將。
感受到將軍們的目光,嬴政看向嫪毐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柔和。即使是一塊垃圾,只要用對了也能起到奇效。
一塊塊肉被割了下來,當場就餵了狗。宗師級別的實力,先天真氣之中所蘊含的磅礴生機,此刻不僅僅沒有給嫪毐帶來便利,反而因此受了更多的苦。
一般人在凌遲之中,是很難堅持三天三夜的!
看著這一幕,趙姬好幾次想要開口,她想說自己身體不適,想要提前離開。
可每次開口之前,都會恰到好處的,看到嬴政臉上那極為真誠的笑容。真誠到了趙姬,完全無法挑出一點毛病的地步。
這一刻趙姬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有些不認識這個從自己身上生下來的兒子了。
……
武將們在小聲議論著,憧憬著嬴政掌權之後,會給大秦帶來的變化。
文官們則是開始思考,大王的性格究竟是什麼樣的。一旦大王真的掌權了,他們又該如何應對。
在眾人都在認真思考討論的情況下,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可在場的諸位,卻沒有一個提出要回家的。
在這個大秦變革的關鍵時刻,誰又願意離開呢?面對如此強勢的大王,恐怕三天之後,大秦就要徹底變天了。
沒有人願意在此刻離開!
武將們對此表示很適應,在火把的照耀下,他們還很有興致的對葵花太監指指點點。
這一刀有些深了,如果換了我,這一刀應該是從左下到右上,循著風兒給我的感覺出刀。
這一刀很巧妙,有些意思……
這一刀……
這一夜嬴政同樣沒有離開。
第二天,嫪毐已經叫不出來了,嗓子啞了。此刻由於凌遲的緣故,堵在嘴裡的東西,終於被拿了出來,否則就不好下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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