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等着消息,我要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会崩溃的!”
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在这个可怜的姑娘身上方若素却没有看到半点儿可恨的污点,她那颗许久都没有软化的心竟然因为这姑娘和养父的感情而隐隐有了软化的迹象。
虽然她重生后的目标是要报复那些曾经对不起她的人,可遇到这种事情她也断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但凡有点儿良知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叹了口气,她伸手轻轻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淡淡道:“这样吧,我和你回家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等下陪你去衙门走一趟,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
已然绝望的王茗香呼吸一滞,好看的眼睛里又重新爆发出希冀的光芒,她一把抓住方若素的双手,沉声道:“养父对我的养育之恩大于天,如果姑娘真的能够帮助养父脱离苦海,茗香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姑娘!”
方若素没有应下来,也没有拒绝,只是提醒道:“我能和你去衙门看一看,但是不能保证一定有用,毕竟这件事情已经立了案,想翻案的话难于登天啊!”
王茗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希望寄托到方若素这样一个看起来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的姑娘身上,大概是她真的走投无路了,这种时候但凡能看到一点儿希望她也会紧抓住不放。
方若素和王茗香回到了位于京郊的西王村,这是一个还算富有的村子,因为毗邻京城,这里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放眼看去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高墙红瓦,村里的路面也很平整。
当然,任何一个地方,有富余就会有贫穷,就像光和暗一样,有阳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阴暗的存在。
在两家还算富裕的砖瓦房的包围下,一间破烂的泥砖房就这样呈现在了三人的面前,那是一间被岁月的风霜洗礼后留下了斑驳痕迹的泥砖房,泥砖建起的墙面坑坑洼洼的,屋顶是茅草做成的,房外搭着一个小小的草垛,由此看来,这家人的田地不大,收成也不算好。
心,忽然就被狠狠刺了一下,方若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以为她的心肠已经足够冷硬,却没有想到在看到一间破烂的不像话的房子时心里有种难受的窒息感。
却听王茗香伤感道:“我听村里的人说,养父年轻时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他很会种地,也很会攒钱,可惜自从生了上面的那几个哥哥姐姐,家里的财产被分的分,败的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别的哥哥姐姐也还好,他们继承了我养父的持家本事,现在日子过的都不错,就是不常来照顾养父,而我小哥哥,整天酗酒,不赚钱养家就算了,还帮着我养父败家,唉!”
她说的悲凉,方若素心里也唏嘘不已。
忽然,泥砖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儿紧张地看向门外,却在见到王茗香身边的方若素和王道名时冷下了脸。
那是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和警惕,是本能的防备,方若素水眸眨了眨,再次叹了口气。
“姑娘,这是我的小侄子王小河。”
王茗香对方方若素介绍了一句,又对那孩子介绍道:“小河,这是我……我在路上偶遇的好心人,若不是他们,说不定我现在就不能回来看你了。”
到底是小孩子,从小没有父母爱的王小河对于疼爱他的小姑姑有本能的依赖,一听到王茗香说险些不能回来看他他就紧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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