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京城竟是没有哪家的姑娘敢进太子府呢?
卓德海眼眸眯了眯,心中叹息,若真这样,那可真是太惨了!看这姑娘那一身的气韵倒还真有些母仪天下之势。
虽稍显年纪小了些,可沉静婉约,仪态不凡,通身贵气风华天成!
比之殿下以前‘喜爱’的那些女子,那可真是强得太多了,若真被殿下给辣手摧了花,还真是有些可惜了,可惜了……
卓公公的惋惜无人得知。
而殿前合欢树的浓密树荫下,洛无忧抬眼看着离自己不过两步之遥的君惊澜,也是心下微惊,眼前之人脸色冷凝到极致,似乎都快阴沉到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直愣愣的瞪着她,似要将她撕碎一般。
“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为何脸色这样难看?要不要让王管家给您宣个御医来瞧瞧?若是有病得早些医治,可别讳疾忌医耽误了身子。您可是我们北越未来的皇,您的身体那可是千金之体,可容不得有半点的损失!”
洛无忧沉吟半刻开口,自动代入莫言的角色,眼中亦自然而然浮上一抹担忧,心中却是思索着,这厮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她吐了他一脸,所以他想杀了她么?
想想也并非无此可能,在轿撵之中,她只急着想要脱身,却忘记了北国太子身有洁癖的传闻,她这算是刚逃过一劫,却又引来一祸上身?
倒还真是有些祸不单行,想来这人洁癖定是很严重,否则又怎会去了这般久?看他发丝都还有些湿,身上还有着芙蓉胰子与轻轻淡淡杜若的皂荚香。便倒真如他猜测般想来是去沐浴了!
洛无忧心下感叹着,心中却又觉得好似有些不对劲儿,这些日子与这恶魔也未少接触,她好似并未感觉到他有多么深的洁癖。
不过这念头却也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并未深思。
毕竟,换作是任何人被那秽物吐得那样一脸一身,也定是都会怒不可遏的吧?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太子,是即将继位的帝王?
“呵,爱妃还真是聪慧,也真是与本殿心心相映,居然连本殿身体不适也能看得出来?本殿还真是要谢谢爱妃如此的关爱本殿~呢!”
那一句话仿佛牙缝中强硬挤出,那呢字更是拉长透着浓重的鼻音,君惊澜脸色暗沉到了极致,尤其是少女话落的同时,那原本黑青的脸才真正是一拧估计都是黑水连线。
“殿下说笑了。”
洛无忧眼眸闪了闪,抿唇道:“莫言既身为太子妃,关心殿下的身体,本就是份内之事而已,王管家,还不赶快替殿下宣御医前来诊治,还看着干什么?殿下身体有恙,若真个出了什么事,耽误了七日后的大典,尔等岂吃罪的起?再说,大秦与南齐的恭贺使臣皆要到了,届时若殿下若是因身体不适而出席不得,岂不是会怠慢了各国使者,也会丢了我北越的国体?”
“不用了。”一声怒吼惊天!
少女话音方落,就被君惊澜戾声喝止,男人凤眼之中燃烧着怒气腾腾的火焰,那怒斥之声,更是大到直穿云霄,头顶合欢树杈上停歇的数只飞鸟,都被震到扑棱着翅膀尽数被惊飞。
洛无忧似也有些被吓到,半晌没敢再开腔一句。
君惊澜喝止完见状不由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这才开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冷硬,音量却较那怒吼低了许多:“爱妃多虑了,本殿向来铁打的身子骨,不过一点不适而已,何需用到传御医?倒是劳爱妃惦记了,本殿真是好生受宠若惊。”
这殿下的怒火可着实不小!
可殿下这般的态度也真是奇怪的紧!
王管家与卓公公都是被那吼声一惊,回神脸上却布满了疑惑,殿下这怒火简直大的离奇,还好似与太子妃有关!可奇怪的是,太子殿下却尽说这没营养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