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我的安儿,不要烧死他……”
顾若兰泣不成声的说着,洛秉书垂头,看着顾若兰那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本相,发儿乃本相的儿子,有本相在,没人能伤害他!”
“是啊,若兰妹妹,你这好好的有什么委屈,大可向本宫,向相爷说便是,这好好的说什么去寺庙里长伴青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别人还以为会是本宫做了什么,将你逼走的呢?”
洛秉书神色一滞,松开了握着顾若兰的手。
顾若兰神色一滞,只能卑微的向着永昭请了一声安:“见过公主,公主多想了。”永昭,十余年后再见。
她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风姿卓约,而她却只能如此卑微的看着她,站在他夫君跟前,两人看起来是那般相配,就如同十二年前,他们大婚时给她的感觉一样。
一样的凄苦,也一样的酸楚。
“好了,妹妹先起来吧,有什么事,好好说,相爷在这儿,定是会为你作主的。”
永昭也是淡淡的开口道:“老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好好的竟是要将安儿给烧死呢?”
洛老夫人沉着脸没说话。
一旁雪姨娘瑟瑟缩缩的将经过说了一遍。
“无稽之谈,简直就是荒谬,我儿子好好的是个人,怎么可能就成了你口中的鬼胎,若他是鬼,这大白天的岂还能出现,不早就魂飞魄散了,你这个和尚,今日若不给本相一个交待,本相就然让你走不出相府!”
洛秉书闻言,怒不可遏,到底是一国丞相,虽然他也信佛,可是,要他相信他的儿子是鬼胎,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无我面无俱色,只从容的道:“相爷不信,那好,贫僧就证明给你看,此鬼胎鬼气之重,实属罕见,能在白日现身,也并非什么难事,而这位姨娘,因着鬼气侵蚀,如今,已是六脏俱损,且早受戾鬼所控。”
“若相爷不信,只可挖开那梧桐树,便可一见端倪。”
说着,无我一指倚兰院墙边那棵两人怀抱不住的大梧桐,掷地有声的说道。
林妈妈脸色焦急,神色微闪,伸手握拳,掌中早已浸出一层的冷汗,焦急的看了看院落外,却是什么也没看到,更是面色如纸。
众人顺着无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惊疑不定。
“来人,给本相挖开。”
洛秉书沉眉看了看无我,又看了看顾若兰和她怀中的安儿,给了顾若兰一个安心的眼神。
顾若兰却是浑身发颤,脸颊红唇,皆在瞬间褪去了血色。
她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少女,更不是什么也不知的三岁小儿,那无我既然敢说的如此肯定,她虽不知那梧桐树下到底有什么?
可是,想也知道,绝对是对她和安儿不利的东西。
眼前,父兄皆还未来,她还能倚靠谁?倚靠眼前这个男人么?如果,他真的有心想要保住安儿,又怎么会真的下令让人挖开梧桐呢?
此刻顾若兰心神皆乱,唯一让她心安的是,无忧不在,不在相府,那无忧便可逃过此劫。
只是,顾若兰并不知晓,此刻,在兰若寺的洛无忧,也是正遭遇着极其惊险的一幕。
相府下人动作很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那梧桐树周围全都被挖开,其中一个下人,眼尖的看到土中似有东西,连忙丢掉了锄头,用手将土扒开。
将那东西,呈给了洛秉书。
洛秉书一见那东西,却是面色大变,那是两个人形的布偶,做工很精致,只是,那面偶的身上皆扎满了银针。
两个布偶背面的白色绢布上,还写着一行字。
是洛老夫人,与洛秉书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