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是他给她的礼物。
喻悠悠睁着血红的眼睛,一次次去用手指抠喉咙,让自己呕吐,不停的吐……喻悠悠撑住自己趔趄着站了起来,一阵天眩地转,喉咙里,口腔里仍有那个味,跌跌撞撞奔到梳洗台,打开水龙头,拼命喝水,反复漱口。
她甚至看到有未开封的牙刷,撕开包装,直接往嘴里塞,里里外外刷个遍,每一颗牙齿,每一块角落都来来回回刷。
刷到口腔出血,吐出来的水鲜红,仍拼命在刷,她要刷干净,她要把那个恶心的男人的味道全部刷走,她要把所有的味道都留在这儿,自己干干净净的离开。
奢华的总统套房内一应俱全,席英彦一个人坐在落地窗的软塌上喝咖啡,满室飘着正宗蓝山咖啡的香气,住在高级酒店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享受至上服务。
到现在他身体仍轻飘飘的,不用回想,很清楚的能回到当时释放的一刹那,那么猛烈,仿佛整个人被一下抛到了外太空,虚浮没有感知,清晰又模糊,眼前忽明又忽暗,忽远又忽近…茆…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他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木的跟石头没什么两样的女人他居然如此回味,究竟是他口味变了,还是贪图一时的新鲜。不管是哪种他都知道保持不了多久,两年前小橙子还没死的时候曾跟他说过,女人就跟口香糖一样,没味了就吐。
他洗了个舒服澡,眯着眼睛望外面的夜空,几颗小星星在寒冷的夜空中瑟缩在一起,发出微弱的光,像极了那个女人故作无辜的眼睛,冷冷清清,偏又爱发光,一股子的妖气,专爱勾/引人罪犯。
是她惹他的,他不过是把自己的愤怒发泄掉,回敬给她。倘若人人像她那样,把他当傻瓜算计,那么他这辈子不要做别的,光被人算计得了。外面的人哪个不知道他不好惹,惹过他的当他是蛇蝎,避之不及,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头扎进来,以为能把他的地盘搅得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蚊。
行啊,有人玩,小爷还不奉陪?可才玩几天你就玩不起了,哭哭啼啼,跟死了老娘一样,给谁看?
游戏是你喻悠悠挑起来的,什么时候结束可由不得你,咱得慢慢玩!
浴室的门紧紧关着,那女人在里面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他怀疑她在里面睡着了,起身放下咖啡杯,打算进房间休息,一道身影无声的从浴室里出来。
一张纸递到他面前,他神色未动,目光盯着她低垂的脸,看着那两片刚刚让他享受到快/感的唇瓣蠕动着,吐词困难,嗓音冷冽,“别忘了……签字。”
他表情刹那间戏谑,“还有吗?看在你今儿让我爽的份上,我决定一次给你签两张。”
怎么能听不出他的挖苦与轻蔑,喻悠悠面无表情,腮帮子疼的要命,特别是口腔里,到处是伤痕,她纤白的手开始在包里翻,转眼又递上来一张收据,与前面一张重叠,很显然她包里准备了很多填好的五十万收据,只等他在每次完事之后签上名字。
“保管好了,可别丢了,丢一张你以后就得多陪睡一次,五十万呐,可不是小数目!”奚落的冷笑伴随着纸张从修长的手指间滑落,喻悠悠连忙蹲下身去捡,两张轻薄的纸紧紧捏在手心里,头也没回的向门口走去。
……
失神的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喻悠悠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也记不清自己在浴室里捏了多少次牙膏,来来回回刷了多久的牙,只感觉到口腔里火火的疼,满嘴是伤,满嘴是血。
她一次次的把脑袋往墙上撞,也无法挥去那个残忍的过程。
把自己弄到筋疲力尽,眼皮沉沉耷拉下去,模糊的想那是梦吧,一定是梦,一场噩梦,重新睡过去,再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梦里可以梦到景宾,可以梦到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