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体双修?”
帝迦并不答话,只轻轻一扬手,殿顶数十道锦幔顿时徐徐悬展开来。
相思这才发现,那些锦幔上竟然都绘着彩色图案。她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绯红。
那些竟然都是男女欢合之图。每一副都素底彩绘,笔法极为细致,画卷从殿顶直垂地面,其间情境、动作都蝉联而下,各俱情节,微风动处,画卷欲展欲和,真是五色迷离,眉目宛肖,栩栩如生。
相思将脸侧开,心头撞鹿,根本说不出话来。
帝迦等了一会,道:“一共是四十九种变化,你都看明白了?”
相思脸上更红,由羞转怒,道:“无耻!”言罢猛的转身,向殿门跑去。她刚迈出几步,却愕然发现帝迦不知什么时候已挡在面前。
相思惊得往后退去。帷幕微动,殿中不知何处竟然有夜风吹来。她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雪狮撕碎了。
白色的衣衫被撕作条条流苏,随风飘动。朵朵嫣红的血迹,宛如盛开的梅花,绽放在她凝脂一般的肌肤上。
她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护在身前。
帝迦冷冷道:“你不必怕。强迫你毫无意义。我会等——等你觉悟。”
相思断然道:“你做梦!”
帝迦注视着她,轻叹道:“你沉溺尘缘太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相思摇头道:“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也不想听懂。不过,我现在要立刻离开这里。”
帝迦轻轻摇头道:“可怜。”
相思愕然道:“可怜什么?”
帝迦道:“可怜你自己还不知道——从没有人能从雪狮掌下生还。它最后虽未杀你,但你刚才已受了极重的内伤,你若就这样走出此地,最多半个时辰,就会伤发不治。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
相思打断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她猛地转身,却发现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大殿内石墙巍然高耸,宛如崖壁,却再无别的出路。
唯有那条长长的石阶,从眼前一直延伸向殿顶,暗夜沉沉,却不知通向何处。
相思深深吸了口气,只见帝迦远远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她回去求自己。
相思一咬牙,转身向石阶上跑去,一时只觉得天阶高远,两旁锦障低垂,顶上也垂着重重帷幔,在自己身旁围成一道狭窄的五色通道,缓缓伸向高处。
她奋力向上攀爬着,也不知己登了多少阶,天阶还是不到尽头。突然,她胸口一热,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她伸手捂住嘴,鲜血却从她苍白的指缝间不住涌出。
相思只觉全身涌起一阵剧痛,似乎全身经脉、五脏六腑都已碎裂。她再也支持不住,跌倒在石阶上,双手无力的扶住地面,不住咳血,身上的伤口也同时震裂,鲜血沿着洁白的石阶,滴滴下落,宛如一道绯红的小溪。
帷幕轻动,峭寒的夜风不停从四面钻进来,她伏在冰凉的石阶上,却感到四周笼罩着一种病态的燥热,身体却渐渐的轻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意识正在缓缓丧失,正如自己的生命。
一种沉沉倦意渐渐涌上她心头。她挣扎着告诫自己,不能睡着,这一睡着,只怕永远都不会醒来,然而这种安眠的诱惑还是一浪一浪,不可遏制的袭来。
就在她要闭上双目时,头顶的一副帷幔,出奇清楚的映入眼帘,她的精神顿时一凛。
帷幔上是一副彩绘。图案浓墨重彩,华丽逼真之极,却又宛如青天白云一般,高洁得不可方物。画上是一道幽谷冰泉,周围冰雪缭绕,深邃寂静,似乎亘古以来,就无人踏足。
一位女子,正静静的浸身泉眼之中。
她乌黑长发在泉水中铺开,宛如一朵墨色芙蓉,盛开在冰雪之中。虽然寒潭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