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兵马,可是亲眼见着了玳烁亲兵?”
刘统领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亲眼可见,玳皇就站在城墙之上,此行是皇帝亲军,是故玳国的兵马都战气蓬蓬。”
亦雨微皱了眉头,说道:“玳皇这可是兵行险招。举国二十万兵马来攻打越城也就罢了,一国皇帝亲兵攻打。倒不怕他京都空虚,让人趁虚而入吗?他走了,皇城应是玳王代掌国政,一个王爷,到底难以服众。若是拿不下越城。他可是亏大了。”
亦雨一向如此,平时说话爱嬉闹几分,但是到了要紧关头。却还有个正形模样。
秦阮昕点点头,说道:“玳烁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他此番出征,看似仓促,可定也准备了很久。才找准了时机,蛮夷匈奴处皆因近年战事有所亏损。搞不了什么大名堂。雪瑶国和诸小国更别说,就算是有这个时机,也不会冒险而为攻打玳国。而黎国处,黎钦一向不主战争,玳国又刚和黎国联姻,黎国没有出兵的理由。更何况,与黎国相邻边境兵力可没有丝毫的减少。还有玳峥,我知道,他有那么几分能耐,玳国内战也依然平稳,朝中还是翻不起什么风雨。”
秦阮昕说罢,一旁的几个军头都齐齐看向了她,她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可是一出口便是字字见血。将目前的情势分析得如此透彻,几国心思更是拿捏得不差分毫。
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再说,玳皇玳烁,玳王玳峥,黎国国君黎钦,这三人的名讳,虽是他国,可能如此直呼其名,且无一丝畏惧神色,在她一个女子身上,的确是难得。
其实有些时候,想要镇住人心,并不需要做出些轰动的事情,只是一个人本身便具有的英毅气质,便轻易地让人注目过来,不敢轻视。
楚君亦见着一旁几个军头眼中的神色都变了些许,暗自一笑,他的阮儿便是如此让他欣赏,她清雅脱俗,又灵动可爱,对自己可以很温柔,可是该硬气的时候,又男子比之都有些逊色。
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文官,又是个女子身份,若是不能做出些让人刮目相看的姿态来,说话很难服众。她很懂得进退,执意要同自己分两个军帐,一切礼仪从军,但现在又毫不谦逊,径直地将自己的能耐摆出来。不过是几句话,但他知道,她在这些军头心中的形象,正在慢慢改变着。
亦雨此时,也点了点头,说道:“此言极是。不过既然玳皇亲定了一月之期,这一月,我们只当好好守住便是。若是能换得数十年安宁,对楚国实在再好不过。”
楚君亦转向刘统领,也沉声说道:“刘统领,此番,你先将前几日玳军策谋、兵阵给几位军头陈述一下,待我等好共同制定一番对敌政策。”
“是。”刘统领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秦阮昕,才向前走了一步,指着面前的地域图,将几日的结论娓娓道来。
军帐里的人都知道,这一仗对于他们来说,很是重要,是故所有人都专心致志。
这一番商榷,便直到了子夜时分,才终是落罢。
军头们行了礼,都一一退出了军帐,秦阮昕脚下踟蹰了一分,还是慢了几分。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楚君亦才拉着秦阮昕坐到椅子旁,将桌上的茶倒了一杯来递给她说道:“军中一切都粗糙得很,也幸得你都行得惯。”
秦阮昕接过来,抿上一口,军帐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她也放下了所有负担,笑着道:“你再跟我这么说话,我倒想着前阵子的婚礼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了。”
楚君亦听着,也笑了起来,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搂住秦阮昕说道:“阮儿阮儿,我的阮儿,我只是想告诉你,能有你这个妻子,我是有多幸运。”
秦阮昕“噗”得一笑,道:“自从成了婚,你的情话是说得越来越溜了。”
说罢,她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