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原因之一,顺便办事而巳,最重要的是—一”
蓦地,参天古村的顶端,传来懒洋洋地声音,说:“哦!是逼我老不死的出山?对不起,我黄梁梦未醒,哪管他世上成火海深渊?”
接着,枝叶纷坠,有重物下降,“彭”一声大震,地上多了一具尸体,是逃走了的施大法师。
“哈哈……”穷酸仰天大笑,笑完说:“牛鼻子,你好厉害,躲在咱们头上,连我这自命不凡地穷酸也如在梦中?没话说,算你行,甘拜下凤。哈哈,你这种言不由衷地话,何必令我穷酸难堪?一个真正逃世的人,容忍施大法师理所当然,杀了他,可知你还是尘念未了。”
睡道人像纸人,飘然而降,仍然半死不活地说:“司徒施主,如果你想前来做说客最好免开尊口。”
穷酸神色渐冷,接着冷笑不巳:“牛鼻子老道你真的要做世外高人?”
“我要睡觉,长不高了。”睡道人阴阳怪气地答。
穷酸气愤填膺,切齿说:“你这虚名儒夫,令人不齿地残渣败滓?你——”
春虹一声怒喝,急冲而上,一掌劈出。
“虹儿,住手!”睡道人喝道。
“拍”一声暴响,春虹已和穷酸换了一掌,罡风呼啸,人影乍分。
“朝廷自腐,酷吏横行,你认为贫道不应该睡?走罢,司徒施主。”睡道人默然地说。
穷酸以手盖面痛苦地说:“仙道无凭,神佛全属子虚,即使真有仙佛,佛也该出世,拯救人世,你泛称一代豪侠。如果只想出世自全,你何必辛勤苦练?武林人虽不屑名利,不空言以天下为己任,但行快去暴除奸,虽抛头颅洒热血亦不甘人后,你,早年的一代豪侠,为维护孤儿寡妇不惜杀尽江湖绿林,为救一个微不足道的好父母官而独剑怒闯黄山剑阵。
“晚年名列八怪之一,先期仍游戏风尘,江湖宵小闻名丧胆,宇内的魔望影心惊。”
“可是,近十余年来,多令人失望哪!你的雄风豪情哪儿去了?你的英雄肝胆哪儿去了?你的……天哪!我不忍心再说你了,我只好告辞。”
“贫道不送了。”睡道人仍淡漠地说。
“在离开之前,我有一事必须说。那九幽天魔已受邪教主礼聘,聘为中原香主。再就是令高徒葛春虹,该叫他回家了,十八年,十八年的变故太大了。”
“还有两年。”睡道人说。
“不,来不及了,广信葛家已受到九幽天魔的光顾,他的大哥幸而逃得性命,但已成了残废,没有疯丐出面,施手问世,他这一辈子就完了。叫他回家吧,还来得及,别了,后会有期。这一辈子我可能再也不打扰你了,我活不了多久啦!”
睡道人不肯入世,穷酸无可奈何,只好告别,临行说出广信府葛家的变故。
葛春虹大吃一惊,脱口大叫道:“前辈的话可是真的?”
穷酸惨然苦笑,暗然地道:“穷酸一生游戏风尘,但从不说假话。令兄是目下年青晚辈中的俊俊者,我穷酸肯和他攀交,并非对广信武林世家的门第而论交情,而是看得起令兄有出息之故。回去吧,他的腰骨断了,经脉也略受损伤。天下间除了疯丐或许可以令他离床席之外,令师一代高人也无能为力,也许令兄有需要你的地方,及早回去吧。”
“前辈,是多久的事?”
“上月尾令兄方抵家中,目下不知怎样了。”
久不做声的睡道人突然发话道:“司徒施主,九幽魔主是否真的加盟邪教?”
穷酸略一沉吟,慎重地道:“并未证实,那家伙的九幽魔域至今还不知座落在何处,天下间从未听说有人见过他本人,更没听说有人到过九幽魔域。由令徒的兄长口中所传出的消息说,他不但做了九幽堡的短期客人,也闯过九幽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