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曹文诏轻叹道:“算了,不追了!先整顿一下自军,找最近的城池休息一下,不能再追击下去了……”
“那……岂不是把点灯子放走?”曹变蛟只觉得十分不甘心。
“不放也得放了……继续打下去,咱们未必就能赢……若是和贼兵拼个两败俱伤,把这只精锐的边军全折在了这里,那该如何是好?”曹文诏沉声道:“收兵!回城……把逃散的北营士兵重新召集回来,整顿了军队,再找点灯子也不迟。”
“都怪那只突然到来的援军!”曹变蛟指着朱元璋军,恨恨地骂道:“这只军队不知道是从什么鬼地方钻出来的,居然如此厉害……”
“不知道,就问呗!”曹文诏叫过来一名胆大的斥候,吩咐道:“你去贼营那边传句话,就说延绥副总兵曹文诏有话要问他们,这一千兵究竟是什么来头!”
斥候飞马出阵,单骑对着朱元璋的军阵冲了过来。
众贼兵一阵紧张,不知道官兵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是朱元璋却知道,这种两军的军阵遥遥相对时,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于是挥了挥手,叫弓箭手压住自己的弓,不要放箭。
那斥候跑到近前,隔了二三十步距离,大叫道:“延绥总兵曹文诏大人有话要问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兵?”
这声大喊传到朱元璋军中,许人杰嘻嘻笑了:“曹文诏真有趣,居然派人个过来问这个,我们又不傻,干嘛要自已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回答,他以后到处去追查,终究能查到咱们头上来。”朱元璋淡淡地道:“还不如给他胡说八道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让他慢慢猜去。”
朱元璋大声叫道:“斥候,你回去告诉曹文诏,我们是固原来的!他听了就会明白。”
“固原来的?”斥候不解,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也不想在贼兵的军阵前面久留,万一哪里射只箭出来咋办?斥候打马回了官兵阵中,向曹文诏报道:“将军,对方说,他们是固原来的。”
“固原来的?”曹文诏皱起眉头,苦苦思索,想了半天之后,他突然恍然大悟,双掌互击了一记:“原来是固原边军!难怪如此厉害。”
“叔叔……这啥意思啊?”曹变蛟不解。
曹文诏道:“崇祯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固原边军因为缺饷发生哗变,士兵掠夺了州库之后逃窜,加入流寇军中……后来再也没听说过这只叛军的消息,没想到他们居然混在点灯子的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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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四、两口子排排躺
“原来是固原边军,难怪如此厉害……我就觉得他们根本不像贼兵嘛!”曹文诏郁闷地叹了口气:“这次栽得不冤,撤!”
官兵终于动了,曹文诏的帅旗高高举起,但却并没有向着贼兵们压来,而是向东而去。之所以撤退还要把帅旗高高举起来,只是为了让被朱元璋击散的北营士兵们能朝着这面帅旗的方向重新聚回来罢了。
看着官兵撤走,朱元璋终于松了口气:“呼……终于退了,这可真是艰难的一仗啊。”他手里只有一把最大是黑桃A的烂牌,曹文诏手里却有两个鬼加四个二,朱元璋这次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曹文诏的好牌也折成了烂牌来打,最终逼平对手,其中的困难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见到官兵撤走,点灯子部也一起欢呼起来:“官兵退了!”
“哈哈,终于打退官兵了!”
“这下曹文诏不会再咬着咱们一直追了!”
“万岁!”
头盔、皮盾、锅盖等物被贼兵们抛了起来,随后是贼兵里的诸位头领,包括点灯子在内都被抬了起来,向天空抛起,如果不是朱元璋这一队人看起来威势压人,和他们不是同一个路数,他们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