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云大踏步向酒楼内行去。
两名公人凶神恶煞的一拦楚云,其中一个厉声道:
“站住,你瞎了眼不成?难道连这里出了人命案子都没有看见?”
楚云淡然一笑道:
“所以,在下想进去看看。”
两名公人面色一变,双双一抖手中铁链,大叫道:
“大胆奸细,竟敢堂堂人内打探消息,先锁了你,再追究同党余凶!”
楚云理也不理,向那正在与掌柜说话的威猛大汉叫道:
“孙大捕头,区区在下有情禀报。”
那威猛大汉果然正是下营衙门捕头——快尺孙望,他闻声之下,向楚云略一打量,洪声道:
“朋友是谁?有什么事情赐告孙某?”
楚云一哂道:
“孙大捕头,请先喝止你手下这两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角色再说,这两位仁兄可凶得紧哩。”
快尺孙望对江湖中事甚具经验,更是知道“真人不露相”这句俗言的含意,并不以楚云衣衫寒伦为贱,他急忙喝住那两个假虎为伥的手下,换上一副笑脸上前道:
“朋友高姓大名?请莫与这两个狗才一般见识,嗯,咳,在下孙望,朋友可有什么高见指教?”
楚云先不回答,又向四周环视一遍,始沉声道:
“孙大捕头,适才发生之事,事主可是一个胖大的布衣汉子?”
快尺孙望微微颔首,具有深意的道:
“不错,那人与兄台素识么?”
楚云避重就轻的支开道:
“究竟为了何事而至发生争斗,孙大捕头可知道么?”
快尺孙望向身旁一瞥,那个瘦长掌柜已唏嘘的道:
“谁知道为了什么鸟事啊,正吃着酒便突然动上手,天啊,我的血本完全彼这三个丧尽天良的土匪坑了……”
楚云装做不忍,探手从怀里摸出两锭净重十两的金元宝,塞入掌柜手中道:
“那光头大汉,可能是在下一个远亲,贵店所有损失:便由在下代为赔偿便了,掌柜的,这些区区之数,大概足够了吧?”
那瘦长掌柜怔愕的呆立不动,他做梦也想不到,面前这个看似寒伦的青年,竟然会怀有如此巨量的财物,更会慨然给他做为赔偿。
忽然——
快尺孙望厉声道:
“朋友,凭你如此打扮穿章,怎会怀有许多黄金?哼?只怕非愉即盗,来路可疑!”
楚云毫不在意的一笑道:
“怎么?孙大捕头看着眼红么?罢了,假如大捕头想要,在下自当孝敬两锭,如此张牙舞爪,又何苦来哉呢?”
快尺孙望面孔一热,突然抢上一步,急扣楚云左腕,边大吼道:
“奸贼子,衙门里去再说。”
楚云轻描淡写的一抬手,搔搔头发,已不着痕迹的闪了开去,快尺孙望反倒跄踉移前两步,几乎一头撞人楚云怀中。
这时,后面三名捕快,同时一声大喝,两条铁链,一柄铁尺,哗啦一声同时罩向楚云颈项肩头。
楚云身躯洒然微侧;右手一折一进,将撞向身前的快尺孙望向后推去。
于是,在快尺孙望尚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两条铁链已如怪蛇似的缠在他的颈部,一柄铁尺,亦狠狠击在左肩骨上!
吃六扇门饭的衙役公人,都有他们对付犯人的一套,三名捕快一击得手,连眼皮子也不撩一下,下面已各自飞起一腿踢向对方,手中铁链亦用力向前一扯。
只听杀猪也似的大叫响处,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怒吼道:
“妈个巴子,你们这些狗才都他娘的瞎了眼睛不成?竟然连老子也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