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言听了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我更讨厌在看片子的时候被剧透。”
“我以为你知道结局,这是老片子了啊。”
“你气人真是有一套。”白惜言简直拿她没办法。
过了两天洛雨闹着要出院,头上的伤还没拆线,脑震荡的症状也没完全消失,
却在医院躺不住了。白惜言提议让洛雨来家里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去,也省得苗桐来回奔波。于是洛雨暂住在苗桐原来的房间,元元这个尽职的护工依旧每天照顾他,即使俩人总恶声恶气地拌嘴,可是过不了半分钟就能和好如初。
刘锦之来找白惜言签署文件,进门就看见元元和那个叫洛雨的孩子每人抱着个手柄玩赛车游戏,有点大白天见鬼的感觉。老板是个在大马路上听见鸣笛声都会嫌烦的人,若是以前要他跟俩半大孩子住一起简直比要他的命还要为难。
白惜言翻着文件:“建筑师去看过了吧,各个部门都可以做好安排了,等贷款下来就可以安排项目启动了。对了,从法国请来的两位建筑师的住处安排好了吧? ”
“安排好了,有袁佩佩在可以放心。”刘锦之在随身的笔记本上翻找着备忘录,“还有一件事,虽然钱总的部门不参与这个项目,可是他却在帮忙接洽建筑队。上次钱总负责的廉租房项目,若不是在采购部门的孙总盯得紧,怕是他小舅子又偷工减料做个豆腐渣工程。”
“钱叔负责的项目都包给他小舅子的建筑公司也就算了,他是元老,为源生出了不少力,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惜言没抬头,淡淡地道,“不过这次他的手好像伸得太长了,贪心不足蛇吞象。”
刘锦之微微一笑:“哦,还有件事,钱总给我封了个五十万的红包,我收 了。”
“你这几年扮黑心秘书拿的红包可是比工资高多了。”
“托您的福,那几位刚正不阿的经理都对我厌恶至极。”
白惜言把签好的文件递给他,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这些年多亏有你跟我里应外合,无论多大的树,放任不管的话总有一天会被蛀空的。”生活上是至交好友,工作上他们是黄金搭档。
刘锦之最难最痛苦的时候是白惜言陪着他度过的,这种程度上的牺牲真的不算什么。他点点头,把文件放进包里,又提醒道:“对了,二十八号是去做检查的日子,我早上来接你。”
“不就是明天了? ”
白惜言略微思考一下:“国庆假期我大姐和二姐要从上海过来,大概要待个十天,检査的事安排在她们离开之后吧。”
“好,那我打电话跟医院确认下。”
苗桐陪洛雨去医院拆线,医生又开了些消炎药,苗桐去药房拿药时在楼梯口遇见刘锦之。他手里拿着医药单,弯起嘴角:“洛雨可以拆线了? ”
“嗯,你怎么在这里? ”
“我妻子怀孕了,来做孕检。”
“恭喜啊,几个月了? ”
“三个多月了。”刘锦之笑了,“你放心,我会请你和白先生来喝满月酒
的。”
苗桐很多年没见过刘锦之对她笑了,记忆中几乎全是猜疑和厌恶,连目光都是凉的。她有些不能适应,或者说受宠若惊,脑子里想的话嘴巴里也就顺其自然地说了出来:“我出尔反尔,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愿意这样跟我说话了。”
刘锦之愣了愣:“你还真是直接。”
“被你讨厌真的不太好受,每次都要装没事,真的快装不下去了。”苗桐几
乎管不住自己的嘴,塌下眼皮自暴自弃的,“明明答应你的时候说的都是真心话,
可是不知不觉就是这样了,言而无信真是丢脸至极,你讨厌我真的是我自作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