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只看沈玉衡的表情便知道沈玉衡对他也只是半信半疑罢了,然而他的性子本就不会解释更多,破阵只是冷哼了一声,自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连带茶叶都咕噜咕噜的吞进了肚子里。
“多谢破阵学长提点。”沈玉衡朝着破阵拱了拱手,神色郑重的道谢,不管破阵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如今破阵能够来提醒她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破阵看着沈玉衡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没有多说话,实际上,破阵对于沈玉衡也是略有几分好感的,不仅仅是丰年瑞对他的嘱托,还有沈玉衡在面对门派中人时的坚韧也让他颇为满意,当然,沈玉衡这张脸他更加满意。
破阵来似乎只是为了提醒沈玉衡一句,顺带拐带点沈玉衡的茶叶,只坐了不到一刻钟,破阵便直接跳窗离开了,和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他说的是真的吗?”等到破阵走了,那骇人的威压才渐渐散去,火妍岚缓了许久才把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然后缓缓的问沈玉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静观其变吧。”沈玉衡摇了摇头,破阵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七天之后见分晓,七天之后是他们的第二次上课,到时肯定会有人提出法诀的异常!
火妍岚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只能够如此了,不过这七天之内法诀是修炼不了了。
送走了火妍岚,沈玉衡看着桌子上的册子,眸光变幻不定。
法诀肯定是不能够修炼的,而若是破阵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就必须保持沉默,她不想死。
那些离奇暴毙的人都是提出了法诀的异常之后才暴毙的,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学院并不想要改进这个法诀,甚至准备把这个法诀一直用下去……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沈玉衡愈发的觉得,这整个仙界就像是被随意构建的世界,构建这个世界的人不在乎这个世界的发展,不在乎这个世界之中的人,似乎这个世界对于它来说,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毁灭的存在罢了。
这仙界之中似乎处处透着古怪,就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沈玉衡叹了口气,收了册子。
因为这七天里她并不准备修炼,故而也就没有去唯一的修炼室,并不知道如今其他人已经因为那唯一的修炼室而斗的昏天黑地了。
火妍岚和沈玉衡都没打算修炼,灵溪天天都会出门,一直到了晚上才会回来,修炼的时间直接和其他人错开了,故而也就只有素月,君和罗双渠三个人每天争修炼室争的头破血流。
天还没亮,沈玉衡就隐约的听见了那几乎要掀破房顶的争吵声。
她打了个哈欠,套上自己的衣服,推了门出去看,正巧隔壁的火妍岚也披了件衣服出来,二人碰面相视一笑,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修炼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今修炼室那边隐隐约约成了一个三方对峙的场面,素月看不上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其他人,故而从来都不主动和她们交往,君倒是和罗双渠还能说上两句话,平素里也好一起说一些私房话。
不过最开始两个人不对付,其他人却都是看在眼里的,谁知道这两个人是真好还是假好?
至于其他几个人,他们之间大多就是点头之交,却没有一个人能如同素月一般让所有人都孤立的。
“素月你别欺人太甚!”
素月只是翻了个白眼,不屑的看着君。
她自恃清高,对着什么君啊,罗双渠啊,一概都是看不上的,而且在她眼里,这整个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的,自然也包括这个唯一的修炼室。
罗双渠瞥了一眼君,却没应声。
沈玉衡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帮姑娘争斗,其实平素里她们也是少不了明争暗斗的,今天你画了个漂亮的妆,明天我就得戴个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