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停步回头,瞧见的就是一身肌肉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这人不是许泰阿是谁?
话说许泰阿受了太皓真人的嘱托,记挂着好好对待太皓真人的这个徒弟,是以才会出声叫住沈玉衡。
“许师伯。”沈玉衡矮身行了一礼。
“听说你如今回来就结婴了?如今修为几何?你这二十年又去哪里了?可有人欺你辱你?若是受了欺负,尽管告诉我,我去给你找场子!”许泰阿也不知道怎么照拂沈玉衡才好,只能像对待门里那些小子一样。
这样应该不会出什么错吧?他在心里暗自嘀咕。
“如今是元婴初期,还没过心魔劫,这二十年偶然入了一处幻境,得了一位前辈的灌顶,至于欺辱自然是没有的。”沈玉衡一一的答了。
许泰阿见沈玉衡一身浩然正气,面上也没有任何邪气,不由得在心下松了一口气,当年他便担心这姑娘会入魔,却没想到她一路结婴,如今更是道心坚定,真是叫人羡慕!
“湛泸峰一直有人打扫,如果你想回去也可以,若是自己一个人怕,住到泰阿峰来也无妨。”许泰阿纠结了半天,还是把这话出了口,只是他平素里一定是不大习惯这么说话的,一番话下来,他整个人好像都是刚刚从蒸笼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是汗。
他当然没这么说过话!自小就糙养的许泰阿有了徒弟之后,也把自己的徒弟往糙了养,找场子?他徒弟要是被欺负之后来他这告状,他第一个抽死他!一个人害怕?来来来,为师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害怕!
所以他座下的徒弟都是如同南宫红颜那般哪怕是个姑娘也比男子还要强悍几分的,如今要把沈玉衡当自己的徒弟一样养,可不是就纠结了?
这是糙养呢,还是娇养呢?
不过他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掌门派了人来找沈玉衡了。
沈玉衡和许泰阿道了别之后,就跟着掌门派来的童子往轩辕殿偏殿走去。
她上次来这偏殿还是太皓真人身死之后,为了湛泸剑的事,掌门唤她来此,如今二十年已过,她再次来到这里,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可是想到太皓真人,她的心又开始疼起来,仿佛被无数细细的针扎着一般。
原来师傅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啊……
沈玉衡,你在想什么呢?如果师傅在世,如今怕是又要训斥你心思太重,当心结了心魔了!
摇头甩掉脑子里纷繁的想法,沈玉衡推开了轩辕殿偏殿的门。
若说二十年前的轩辕殿偏殿华贵无双,如今的轩辕殿却已经只剩下一片狼藉,那些柱子啊,陈设啊,上头都落了许多的牙印,就连那柄纯钧剑上头都多了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沈玉衡诧异的看着轩辕偏殿里头的狼藉,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不过事实提醒她,她并没有走错地方。
因为那个司空纯钧还是没变,依然歪在椅子上,脚尖微翘,只是他那身衣服上的八宝璎珞却都多了个牙印。
看见沈玉衡进来,他顿时似笑非笑,不阴不阳的唤了一句:“廉贞真君舍得回来了?”
“湛泸峰弟子沈廉贞拜见掌门。”忽略司空纯钧不阴不阳的语气,沈玉衡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行了,弄那么多虚礼作甚?你如今结了婴,可是要袭湛泸之名?”随意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司空纯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沈玉衡还要继续的行礼。
他那么一挥手,袖子里头就有一物被抛了出来,不是湛泸剑是什么?
只是这湛泸剑上头也多了一排牙印,沈玉衡不由得诧异是什么人能把湛泸剑也咬了一排牙印?
湛泸剑在她入了幻境之后就自己回了万剑门,所以这湛泸剑才会是在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