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医生并没有过多纠缠,只是在最后进门时嘱咐,“这次的结果应该今天晚上就可以出来。检查后三天忌荤腥,不要喝酒,也不要过多引用碳酸饮料。”
门重新合上,鸦透拉了拉季宴,声音很低听上去像是嘟囔,“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季宴:“那我带你下去。”
他们往下走,途中经过昨天季宴还白袜的楼梯口时,鸦透突然拽住季宴的衣服。
季宴在路上碰见时只穿了一件训练服,出校门时加了一件制服外套。
——是鸦透之前看见的那件黑底上缀着三个金色吊坠的制服,此时被他捏住了一角。
鸦透动作和力度都不大,季宴完全可以摆脱,但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的季宴在察觉到不对劲之后就立刻就停了下来。他刚停就听见少年喊他名字,“季宴。”
少年原本的声线很淡,没什么起伏,冷淡的样子和高高在上的天鹅一样,不太爱说话。
一路上并不热情,但此刻从检测室里出来,全身裹着甜,连声音都比之前要软了很多,还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哽咽。
十八九岁的人撩不得,季宴平常的精力都发泄在了战场上面,对ao之间的事情了解得很少,不然也不会在见到的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地,动了动唇。
他利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生理知识判断面前的情况:
oga脸很红,身上全是信息素的味道,有些像发热期即将到来的症状。
发热期……
所以现在喊住他,是需要他帮忙临时标记吗?
季宴抬手,修长的五指抚上自己的后脖颈,舔了舔唇,并没有着急接话。
“可以借你的外套用一下吗?”
鸦透头上的耳朵一直在抖,臀部上方有些不适。
其实刚刚除了耳朵,还有尾巴也冒了出来。毛茸茸的尾巴抵在裤子上,把原本的地方顶了起来。
虽然他过来时穿的是宽松的休闲裤,但他的拟态是一只长毛白猫,蓬松柔软的大尾巴垂在腿边,把裤子撑起来后从背后看就会很奇怪。
从这里下去一直到停车点起码要走五六分
钟(),医院里人多?(),鸦透不想这么走过去。
他想借季宴的外套挡一挡。
但季宴此刻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黑沉沉的眼睛里充斥着格外复杂的情绪,手还停在原来的位置。
都是在相同的地点,今天的季宴和昨天那副拽上天的模样倒是截然不同。
他问:“要外套干什么?”
鸦透抿着唇,“尾巴。”
季宴:“?”
“尾巴出来了。”估计是涉及到私密的拟态,也可能是有些尴尬,鸦透说得很小声。
他的手还捏着季宴的制服,如同白玉般的皮肤上沁满了红。
季宴转过头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头顶上的耳朵要比季宴之前见过的厚一点点,抖的时候像会弹的果冻一样。
从外形看很容易就能知道他的拟态是一只小猫。
季宴没养过猫,但他的室友养过。
猫是什么样子季宴记不太清,他只记得室友天天抱怨他家猫主子给他甩脸色,高兴了来蹭蹭他,不高兴了连摸都不给摸。虽然猫猫对他爱搭不理,但猫想要什么,室友还是会屁颠屁颠送上去。
这样的闹剧一直持续到罚期结束的荀雾回寝,他一句话没说,给了三天让他把猫送回家,不然连猫带人一起丢出去。
他的思绪一直在发散,直到衣角处又被扯了扯。
漂亮的蓝眸跟刚刚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很亮,就这么看着他。
“可不可以?”